,带着哭腔叫唤起来,“误会!全是误会啊!我们是想放火,却只打算点几个烂棚子,吓唬吓唬穷……父老,谁想起了一阵妖风……对!妖风!平白无故哪来如此厉害的风,定是有旁人作祟,有人作祟啊!” 他的哀求没能阻止剥皮小刀点点逼近。 罗勇彻底哭出了声,眼泪鼻涕淌了一脸。 他绰号“天不收”,无非是说其言行嚣张跋扈,早该横死,却几番死里逃生,这是老天爷也收不走他的性命。 顶着这样的名号,在生死关头竟表现得像一只老鼠。 着实可笑。 可是。 既然如此怯懦。 在方才,自个儿被折断四肢无法动弹,生生看着、听着同伴一个个被宰杀,却如何能一声不吭呢? 罗勇犹自在苦苦哀求。 他面朝着蓑衣人,目光却聚焦在其身后。 门扉无声打开小缝,渗进来质感如砂砾般的灰烟,它在空气中蜿蜒、伸展,而后凝结成两支好似人的手臂又似昆虫节肢的钩刃。 静静地、悄悄地、没有一丝声息地从身后要将蓑衣人拥住。 有风渗入屋内,拉扯火焰摇动光影,大堂最上首空置的主位案桌翻倒,一卷名为《十方威德法王总摄凶煞百鬼真经》的经书由之打开,风翻动扉页。 在某页称颂鬼王座下一位使者处停住。 恶魇使者。 有形无质,随风入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