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千钧为轻,本末倒置。也许在她脖子上重重划拉一道,都不会如此敏感,几秒,十几秒?半分钟过去了,她依然能感觉到,韩敕在她脖子上轻轻留下的这如同摩尔斯电码般断断续续的-.-.--.……身子麻了半截。心跳得很快。大脑懵懵的,她把头俯得更低了,这才发现胸前起伏弧度夸张,异于平常,韩敕却跟着低头,吻落在了摩尔斯电码上。卫娇电无法抑制躲了下,被他成功箍住,锁在他与桌子中间,动弹不得。他的吻,从未有过的温和,蜻蜓点水,也像摩尔斯电码,一下一下的,从脖子吻到耳根后。
炙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卫娇电张着嘴巴,呼吸变成了呵气,她没忍住抓住韩敕锁在腰腹间的手臂,眼睛敏感地睁不太开,轻哼着,“不、不要…这和接吻不一样,接吻会让大脑变得空白,同样睁不开眼睛,感官集中在脑海里,可起码是立正挨吻,站不稳也只会身体下滑,韩敕有良心的话会抱住她,而他大部分时候还算有良心。
而耳朵吻,耳垂被咬,哪边被攻击,人就会往哪一侧倒。她歪着脑袋,连连呵气,眼睛涩出了水雾。“继续拆啊,不要什么?嗯?"他轻咬着卫娇电的耳垂,声音低低,热气扑腾在她耳廓,钻进耳道里。
…卫娇电几乎腿软,双手撑着桌子边。颤颤悠悠的。要疯了。
耳边的吻还在继续着,锁在腰肢前的手,轻易便摸索到了胸前拉链,她从未听过如此缓慢的吡溜声,哒、哒、哒地,一下一下传到耳边,比附着在耳道炉热滚烫的呼吸要轻,却也一样折磨人。
体温在迅速升高着,靠着他同样发烫的身体,卫娇电从未感受过像今天这样的,清晰地意识到双臂在发软,发热,她被问得哑口无言,什么都说不出来,咬着唇,搭在桌子上的手指在发颤。
混乱的呼吸,绵长的吻,舌头都快被自己榨干了,没有口水可以咽了。韩敕却在这时停了下来,抓起她的手,捡起那把美工刀塞她手心,好心似的,手把手帮她拆了这个盒子。
…这人怎么这样。卫娇电欲哭无泪,想说不要搞她了。“嗯?"耳边传来低声的问号。
嗯什么?
她低头看,盒子里镶嵌的,像是香薰蜡烛。“雪松味的。"韩敕说。
她轻轻嗯一声。处理器过载,暂时只能回应这么一个字。他放到鼻下闻了闻,评价道:“不如屋外的纯天然。”那是。
屋外遍地雪松,哪有拿替身比本体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经过方才这一遭,她反应几乎跟他走,他说什么就优先思考什么。
“Soy wax(大豆蜡),Low-temperature candles(低温蜡烛)。"他指着子上的英文道。
……听不懂,什么意思?"卫娇电缩着肩膀。听不懂?他低笑一声,说:“箱子里不是有吗?”……什么意思?
韩敕以为她是故意的吗?
天地良心,她只是觉得包装好看,雪松味好闻,她买这个的本意,绝对,绝对和那行李箱的核心宗旨无关。
没来得及反驳。
又听他说:“那就用这个吧。”
?
什么叫,就用这个吧?
懵。
卫娇电挤了一边眉,回头古怪地看他。
没等她拒绝,卫娇电便被他拽进了房间的浴室,蜡烛和点火枪一并塞她手里,示意她点燃,他给浴缸池子放水。
浴缸很大,一冷一热两个水龙头双管齐下都要开一段时间。卫娇电支着电子点火枪将蜡烛点燃,放在洗手台上。
不知作何想的,她把手放在火苗上,炙热感瞬间席卷手心,火倒是和平常蜡烛的火没有区别,所以…这真的是低温蜡烛吗?卫娇电面露骇色。她转过身,刚要从预备案发现场落荒而逃,却在转个身的瞬间,被人堵在门囗。
韩敕手里拿着一堆蜡烛,郑重放到她手上,说:“这些也点了。”她听话地把蜡烛统统点燃错落在浴室各处,随后自己先一股脑把衣服脱了,丢在脏衣篓里,底裤因水渗而显出一滩深色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液体几乎都粘在衣服上,并未在皮肤上留下多余的痕迹。灯熄灭后,摇曳的烛光在墙面晕出晃动的光斑,忽明忽暗。热水浇在身上时,卫娇电忽然想起韩敕第二次帮自己洗澡的画面,那天他穿着西装,相当绅士,保守,不像现在,坚如磐石把她压在浴缸旁。她看不到背后发生了什么,墙上却倒映着男人高大的影子,像变态,像高耸的巨龙,举起了圣火。
蜡滴在腰侧时,她没忍住缩了缩,紧接着露出意外的表情,神色怔怔地回头看向韩敕。
并不疼,四五十度左右,轻微刺痒,尤其在热水淋浴过后,更像一阵温和的暖流,暖意会缓慢扩散,随着蜡液流动而把温热铺开,蔓延开来。过去表姐说辣是一种痛觉,喜欢吃辣的人是在找虐,这类人是抖m的概率很大,从前她不这么认为,而现在…似乎有根有据。“舒服吗?"他跪在她身后,左手不再押着她肩膀。卫娇电有点热,她趴在浴缸旁,闭眼轻轻嗯了一声。韩敕似乎有备而来,他很清楚每个皮肤区域的影响度不一样,背部是耐受区,除了刚着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