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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昏黄一片,到处黄迹斑斑,车灯熄了,车里黑黝黝的,连五官都看不清晰。韩敕替她解了安全带,说:“以为你还睡着,到了,下车,回床上睡。原本是想装睡的,可这么多年这个技能总练不好,小时总被大人看破,之前也没骗过韩敕,想想作罢。
电光石火之间,她伸手拽住韩敕的袖子。上车后他把羽绒服脱了放在后座,此刻身上只穿了两件衣服,一件保暖的一件宽松的灰衣,她扯着灰衣袖子,没用什么劲儿,韩敕开车门的动作被打断,停了下来看她。刚想问怎么了,她便掀开披在身上的羽绒服,长腿跨过来,低头吻住了韩敕的嘴唇。
他被卫娇电的攻势推得脑袋往后仰了仰,嘴唇没张开,眼里有诧异,盯着她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小舌头舔舐的力度与密度渐渐变淡,卫娇电迷茫地退开,他眼睛含笑道:“对车有瘾吗?别的地方就不行吗?”第一次在车里也就罢了,情况特殊,难道第二次也要在车里吗?前车之鉴,卫娇电不敢跟他坦诚相对,这种事情也不好谈条件,韩敕恐吓她的次数太多,无论他有没有那样想,为了捉弄她,他也会表现的是她以为的那样,就像白天明明安排好了是要出门的,却非要沉默那一分钟,骗一个吻,才装模作样地让步。
“不管。”
她语焉不详地贴过来,先是吻了吻他的眼睛,再一步一步向下,脸颊,侧脸,下巴,细细密密的吻,这回偏偏绕过他的嘴唇,落在他的脖子上。昏黑中,韩敕抚摸她的侧脸,指腹揉着她的耳垂,手指温度热烈,指腹处覆着层薄茧,反复触碰着,仿佛在钻木取火,瞬间点燃了车里的热情。卫娇电退开了少许,自己脱了鞋子腿套扔到副驾上,想了想扯掉缠缚在腿套的红布条,反手蒙在眼睛上。
“老公帮帮我。“她把后脑勺转过来,因为不会反手打结,只能让男人帮忙。她的裤袜没有摘下来,方才卸腿套时,左腿滑下了一截,露出白花花的肌肤,右边倒是紧挨着连体衣,看起来又涩又怪。韩敕咽了咽口沫,接过她手里的丝带,打了个较紧的结。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韩敕几乎紧盯着她的脸不放,欲望在网膜里浅浅的迂回扩散。车里本来就黑,绑好红布条更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一丝光源都寻不着,好在后背抵着的是方向盘,前方是可以信赖的人,即摔不着,摔了也会有人接住她。
她放心摸黑地扑索,以方向盘定点,手一伸便摸到韩敕的肩膀,她直起腰背,脑袋闷闷咚的一声顶到车顶,不疼,她低头去探寻身下人的嘴唇。这回他张嘴了,柔软的唇瓣轻碰了碰。
椅背忽然往后一推。
“啊。"卫娇电猝不及防,身子往前扑,中到了他的怀里。…没有危险的时候,丈夫是最大的危险。
她拳头往他肩膀上砸了一下,嘟囔道:“不知道说一声吗。”没见过人挥拳头,是用手指去挥的,不像打人,更像是撒娇。韩敕攥住她手指揉了揉,笑,想把她眼睛上的障碍扫除,接吻时见她撞到头了所以把靠背放下来的同时让他张嘴说话,是不是有点太难为人了?然她似有所觉察,扭脸躲了躲,声音带着天然的细腻,像风铃被微风拂动,像羽毛扫过心尖,“不要摘。”
“好。“韩敕放下了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贴,温柔地低声道,“回屋里好不好,电电宝宝。”
她呼吸一顿,有点受不了被这么称呼,又叫小名又叫宝宝的,羞涩让她梗着脖子。
“不好。“她佯作难搞的样子,双手搂住韩敕的脖子,脸外向一边,以往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下颌线,下巴,锁骨……此刻却是什么都见不着。哦,她想起来本来打算要做什么了。
“这么曲着腿不累?"韩敕揉了揉她裤袜下滑露出来的大腿。“不累。“她动了动,觉得底下皮带格人,手伸下去就要解开,想了想,又从他身上下来。
这么看来方才将椅背放下,驾驶座后推是天时地利人和,否则方向盘底下的空间容不下她。
韩敕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了,喉结微微一动,不再说下车的话,掌心贴着她车祸撞出来的伤口,往后捋着,露出她一整张小脸来。如果她能接受近距离的,亲眼看着就好了。韩敕摸着她的脸,无法抑制而内心动.荡地想着,她如何低头看着把东西吞进去,最初会接受不了所以吐出来,会留下晶莹的唾液,而后再接再厉,每次都比之前更卖力进步,口腔被填满了,再目知眼见还有多少是真吃不下的,吃力地抬头看她,求饶,然后他会因为她楚楚可怜的眼神,而一发不可收拾。
他抚摸着卫娇电的额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小脸,虽然此刻看不到她的眼神,但她柔软的嘴唇轻轻启合着。想接吻。可方向盘调到最里头了,仍在她头上挡着,就算弯腰也吻不到她的嘴唇,所以说了不如回屋…算了,先让其他东西暂时代替他的嘴巴吧。
他揉着卫娇电的耳垂,想到去年第一次接触,那个时候他没说,卫娇电蒙着眼睛在他身上嗅闻的样子,像极了动物幼崽,正在录入人类的信息和气味。后窗开了道缝隙,有冷风灌进来。暖气开得够足,也不担心她着凉。韩敕的手虚虚搭在她后脖子上,时而揉揉她后脖颈的肉,时而摸摸穿插进她的发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