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那股淡漠冷血的劲儿一瞬间消融,轻嗤一声,一只大手摁住她整张脸,“又要开始自作多情了啊南般若。”“国……”
她下意识想要抬手挪开他这只讨厌的手。
胳膊一动,察觉到束缚。
她后知后觉,自己两个手腕竞然被他缚在左右床柱上,脚踝也是。“蔺青阳!”
“嗯?”
“你绑我干什么?”
“玩。”
蔺青阳没解释为什么要绑她,也完全没有要给她松绑的意思,他闲闲斜靠在她身边,好整以暇,等待她身上不死药消失。然后跟她玩。
南般若试着挣了挣。
他绑她的手法熟练而老道,不伤她肌肤,也不勒人,就是越挣扎、缚得越紧。
她有一点心惊。
“蔺青阳你……”
“你不是说随我?"他恶劣地勾起唇角,“这才哪到哪。”他坏意凑近,与她呼吸相闻。
一只大手探进薄衾。
南般若身躯微微绷紧。
四肢被缚,她没办法推他,也没办法并拢膝盖。他的手很冷,激起一片冰凉的战栗。
“蔺青阳。“她轻声嗔他,“你手太冰了。”他动作微顿,倾身,吻她唇角。
“那正好。"他嗓音低哑,因为负伤,染上了带血的磁性,“般若很烫,为我悟暖。”
缚住的身躯没有一丝抵抗之力。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沉入叫人迷醉的温柔。她唇边溢出的呜音被他薄唇封回。
亲吻间歇,她断断续续地抗议:“蔺……青阳,手,不要…”他读懂了她的意思。
这样的“交易"换不来解药,她白白吃亏。他低低笑出声:“偏要。”
她无力地瞪着他,只能随他去。
反正药效还未褪尽,感受也不是太过分明。大
蔺青阳玩过一阵,察觉她的身上渐渐溢出甜暖的气息,便知药力走得差不多了。
“般若真香。”
他倾身,像野兽一样覆在她身上,利爪摁住她,低头细细嗅闻她的颈侧。香,甜,醉人得紧。
世间再无第二种味道能够让他如此着魔,再无第二个人能够让他如此心动。犹如饮鸩止渴。
他的吻落向她雪藕般的颈子,辗转用力,吻她急促跳动的颈脉,逼迫她仰头大口呼吸。
握住纤腰,吻渐游移。
他的薄唇冰凉,南般若闭上眼时,恍惚以为他是一条色泽鲜艳的毒蛇。衣袍从肩头落下。
他的亲吻紧随其后。
南般若仰身自投罗网,细细密密的齿痕刻入心脏。“蔺青阳。“她挣扎着问他,“你身上的伤,没事吗?”他牙尖衔着她,很不高兴瞥过一眼,语声含糊:“还有余力分心?”她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你为我赴汤蹈火……我想你了。”蔺青阳动作顿住,片刻,轻嗤一声。
他还能不知道她?
不过就是被他亲得受不住了,想要速战速决。想他?哈。
虽说看破了她的小小诡计,但是淡淡瞥过一眼,见她双颊泛着迷人的红晕,檀口微张,不断吐出诱人的甜香,娇声软语,惑人沉沦。罢了。
他反手扯掉那件挂在身上的松散白袍,倾身,覆下。“唔!”
南般若很快就发现蔺青阳状态果然不对。
他的身体也很冷,动作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漫不经心,似有一点点迟钝。“蔺青阳,“她问他,“你是不是伤很重?会不会死啊?”………哈。”
他咬住她的唇,闷声发狠。
南般若锲而不舍:“你要是死了就好了。”他偏头来盯她,目光警告。
她傻乎乎冲着他笑:“今日你若死了,那你就是为我而死的,我从此信你真心。那我就……原谅你。”
蔺青阳冷笑出声:“谁要你信。谁要你原谅。我不杀你,你就该谢天谢地。”
掐住她的腰,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囫囵话。时间点滴流逝。
南般若发现蔺青阳的身体并没有热起来,反倒越来越冷。他动作很慢,温存得极不正常。
他的脸抵着她,不停与她亲吻,她看不见他身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但她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在失血。似乎很严重。
“蔺青阳……”
若是双手没被缚着,她此刻便要抓住他的头发,推开他来看。他真的很不正常。
“般若。般若。”
蔺青阳叹息,声线低沉暧-昧,“你的身体,爱死了我。”不等她说出口是心非的话,他咬住她花瓣般的唇,抵开她牙关,寻到她舌尖。
辗转,轻挑,勾缠。
待她喘不过气,他轻笑着退离,一下一下啄吻她唇角,身体动作缓而沉。“承认吧南般若,你爱死了我。”
“说啊。”
“说你爱我。”
“除了我,谁还能给你如此极致的欢愉。”“怎么可能不爱我。”
“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
忽一霎,他目光顿住,用力蹙了蹙眉心,挣扎着从她身上爬起来,翻倒在一旁,身躯沉重地陷进被褥中。
硬木床榻被他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