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的尴尬,搂着洗衣机在他胸口直蹭,像只撒娇的布偶猫。
小姑娘清亮娇媚的声音终于再度问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呀?”
洗衣机捏了捏她的俏脸,目光下行示意:“你缩在我怀里睡觉,一大早说梦话,还抓着我。。。”
刘伊妃双颊飞起红云,忙不迭地捂住他的嘴:“我说什么了?”
色鬼导演拉开她的手,一本正经:“好大,好烫,要死了之类。”
小刘懵逼了两秒,瞬间想到前两天的“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纯爱少女现在还受不了这种烈度的调侃,抬手狠命地锤了他两下。
“茜茜啊。”
黑暗中,小姨挎着刘晓丽从影厅门口走了进来,老母亲一脸欣慰的笑意,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大闺女即将被猪拱。
她想起三天前路宽给自己打的电话。
关于如何治她的心病。
紧接着是一个个熟悉的笑脸在灯光下变得明晰。
苏畅、周讯、唐烟、张靓影、杨思维、井甜、杨蜜。。。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在述说共情的喜悦。
只有大甜甜有些不甘心地噘着嘴,和杨蜜一副为闺蜜要感动落泪的架势。
一真一假,对比明显。
路老板刚刚的直抒胸臆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辛,这会儿才请他们到场见证接下来的高潮戏份。
阿飞也适时从门外进来,给自家老板递上一束。
从两人在意大利的行程暴露那天他就到了,只是一直在潜藏护卫没有出现。
银幕倾泻的蓝光漫过阶梯式丝绒座椅,将空气浸染成地中海黎明前的雾色。
路宽身侧的空隙里飘着几粒浮尘,被放映机光束照得宛如西西里传说中引导恋人的星砂。
古典乐的音响环绕耳畔,像是地中海风笛的颤音在浅吟低唱,撩动刘伊妃这颗含羞草。
眼前的这一幕,多么像是梦中的电影啊!
而她心爱的导演也送上了手里的西西里血橙。
橄榄叶与银蕨裹住枝,淡粉色瓣上还凝着几滴冰酒似的树脂。
“两天前,我同刘阿姨讲,为了给你一些正向的精神刺激,好从分离性失语症里走出来,安排了今天这个小剧场。”
刘伊妃听得一愣,旋即明白他刚刚为什么要点破自己语言功能恢复的事实。
“但我想让你知道,其实这份感情是很纯粹的。”
“它不是为了弥补你两年前在生日宴上的遗憾。”
“不是为了回报你此前在福克斯直播里的舍己为我。”
“不是为了褒奖你,为这部《历史的天空》、为历史的真相、为正义付出的一切。”
“当然,我早晨就知道你恢复了,现在自然也不是所谓的给你治疗心理疾病。”
“简言之,这不是回报、不是交易、不是奖励、不是治疗方案。。。”
“只是我今天想对你讲的一句话。。。”
音乐已经从舒缓到停滞,但少女的“咚咚”的心跳却不曾减缓半分。
仿佛进入了子弹时间,她的瞳孔倏然放大,像是被惊雷劈裂了心湖。
不是害羞、而是激动地连带脖颈都浮起桃汛期的潮红。
手指攥住裙摆时的骨节泛着冷白,刘伊妃只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地舔了舔刚刚被吃掉色的粉色唇釉。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小刘在脑海中搜捡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念念不忘?
从15岁被骂哭,委屈地站在监视器后面看他严峻的侧脸?
从16岁看到他的网络上的呼吁,为《异域》打破《泰坦尼克号》的票房记录而拼尽全力?
从17岁坐在柏林电影宫的台下,满心欢喜地看着金熊奖杯交到他的手上?
总之不会是18岁表白失败的伤心欲绝,和19岁无人机庆生的欣喜若狂了。
因为那时她已病入膏肓。
好像从天而降的一个人,突然就闯进了她的生活。
一见误终身。
无数的念念不忘,终于在今天迎来了这个必有回响。
只是爱无能的路宽还比较笨拙,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对女人走心:
“小刘,那个。。。搞对象不?”
刘伊妃期待这么久,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尴尬地摸着鼻子问出这句话,“噗嗤!”笑出声来。。。
这狗东西走起心来还怪可爱的。
“搞啊!当然搞啊!”
围观亲友们也是一阵轻笑,带着姨母笑看着刘伊妃猛得乳燕投林,跳到路宽的身上。
路老板猝不及防地托住她的小臀,接受着来自纯爱少女献上的香吻。
只不过此刻的她尤其热烈,白生生的藕臂环住他的脖颈,驼峰鼻梁挤歪了他鼻翼的弧度。
亲嘴几乎要变成“拌嘴”。
再浓情蜜意地分开时,小刘被咬出月牙印的唇肉才慢慢恢复成水红色,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停驻的凤尾蝶。
她只觉得要时光在这一刻凝固才好。
恍惚间听到老母亲和闺蜜等人的窃窃私语,小姑娘这才吐着舌头从他身上下来,朝大家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