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古典质朴。
因为房间一侧面对着悬崖,不虞有被偷窥和走光的风险,能安心地在日光和月光下沐浴。
路老板挂掉电话走进来:“想先吃饭还是。。。”
小刘抖了抖手中的旅游宣传单页向他示意,嘴里咿咿呀呀地努力着。
“小吃啊?可以啊。”路宽心道她是这几天吃所谓的高级餐厅的白人饭吃腻歪了。
可能还不如市中心的小吃街、小吃摊来得更有风情和独具意味一些。
两人搭乘酒店的专车下山,观光车的柴油引擎在颠簸中哼起小调时,前排皮质座椅已晒得有些发烫。
刘伊妃默默地戳了戳身边的男子,后者瞥了眼小姑娘火辣的热裤,显然是烫大腿、烫屁股了。
“起来。”他把自己的外套迭了一下塞到刘伊妃屁股底下,凑近了调侃她:“别放屁奥。”
小刘笑着扇了他一记,尝试着说了两句话,又无奈地掏出手机。
【你的臭衣服一股烟味,把我裤子都熏臭了。】
“臭男人、臭男人嘛,哪儿有起错的外号。”
车轮碾过菲耶索莱山道的碎石,惊起三只红喉雀,羽毛掠过刘伊妃发梢,她下意识地躲进路宽肩膀后面。
这一躲,就干脆没再抽身出来。
拿山路颠簸做了无言的借口,小刘挎着男子的胳膊没再撒手,把下巴垫在他的肩头看风景。
半山腰的葡萄园刚喷过除虫剂,水雾被穿成七彩光弧,骑单车的送奶少年突然从侧路冲出,车筐里的玻璃瓶叮当作响。
还有那银绿的橄榄林,树影被阳光拉长投在石墙上,宛如中世纪手抄本的装饰金边。
多么岁月静好。
佛罗伦萨有两个比较大的市中心广场。
一个叫圣十字广场,这是一座重要的方济各会教堂。
许多意大利名人的陵墓位于此,如但丁、米开朗基罗、伽利略等。
但这儿周边的食物因为宗教原因种类较少,常年信徒集聚,人流众多。
别一不小心再搞得踩踏了,把小哑巴搞丢了。
因此在酒店的建议下,两人打车到了市中心的领主广场。
领主广场比之前两人住的修道院酒店历史还要早一百多年,l形的广场主要分布了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几座著名雕塑。
著名的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就在这里。
午后熹微的日光漫过旧宫94米高的阿诺尔福塔,刘伊妃的帆布鞋踩在广场的百年地砖上。
她指尖轻触《大卫》复制品的基座,雕像左手悬垂的投石机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辨。
“你要不要模仿大卫侧首凝望的姿势,看着那边的塔楼尖顶,我给你拍照?”
洗衣机虽然也是直男,除了掏钱付款和开车开房,作用寥寥。
不过跟他出来有一桩好处,拍照和构图,甚至是教刘伊妃摆pose都是顶级水平。
这倒是很多女性对男友恨其不争的点。
只是对于刘伊妃这张脸,什么姿势、角度其实又不是特别挑,两下结合出来的美照就会尤其地惊艳。
“唔。。。”小刘皱着眉头摆手。
路宽奇道:“怎么啦?这两天恨不得拉屎都要先拍个照,现在反倒不拍了,腻歪啦?”
刘伊妃娇俏地给他甩了个白眼球,有些羞赧地竖起手指头朝上指了指。
“啊?”路宽一抬头,原来是“不知廉耻”的西方人裸体雕像叫她稍有不适,这才不想合照。
青年导演调戏她:“你看看你,脑子装的都是脏东西,看艺术都戴着有色眼镜。”
“这样吧,佛罗伦萨市中心有个脱衣舞会挺有名的,晚上带你去批判批判,好融入这方艺术的天地!”
也就是小姑娘不能说话,不然好赖逮着他狂喷几句。
两人一个雕塑一个雕塑地看过去,女孩缠着路宽给她讲这些雕塑上的美学细节和内涵。
不过他也就对光影艺术深耕过,对类似这种艺术双年展的其他项目也不是特别了解。
刘伊妃就这么闲庭信步,指尖抚过旧宫外墙上刀剑砍凿的凹痕,不知是哪个世纪的暴乱留下的伤疤。
她似有所思地掏出手机。
【我们的文化比西方灿烂得多,只是缺少这种展示和吸引游客的机会,也没有太多得以保存。】
路老板点头:“国内在一定时期讲求大拆迁才是大发展,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其他诉求自然要先让道。”不过很多为文物古迹不可逆的破坏也令人痛心,这种状况相信会慢慢改善。”
青年导演嗤笑道:“这次在金陵拍摄就是,相比于十几年前,很多明城墙都损毁严重。”
“老城区拆迁为了居民生活需要倒还好讲,但不乏专家学者认为老旧城墙市容市貌不佳、要给明城墙贴瓷砖的。”
“亏他们想得出来,给明城墙贴瓷砖,活像给他们的老祖母隆胸。”
刘伊妃捂嘴轻笑,不过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从小生活在山上,他怎么知道金陵十几年前的明城墙旧貌?
路宽对她是不设防的,有时候话里行间不会那么谨慎。
但有心的小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