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翻盖。
“你看,没电了茜茜。”
小刘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杨蜜有问题!
我问你怎么不接电话,正常反应不应该掏出手机先看一眼吗?
你杨蜜为什么会先大胆“假设”没电了,再掏出来求证呢?
没接电话,可能是没听到,可能是信号不好,这在2004年很正常。
你就一口咬定是没电了?
也就是不适合再刨根问底,不然她势必要强行开机看看。
你到底是没电,还是自己关的机?
刘伊妃把这个认识了一个月不到的“闺蜜”写进了死亡笔记。
在她心里,仅排在范兵兵之后。
证据?
不需要证据。
她看过路宽买下来的《华氏911》。
小布什搞萨达姆的时候讲什么证据了吗?
找得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该死!
找不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白死。
找的到证据,你杨蜜就是背叛闺蜜的阶级敌人,是绿茶!
找不到证据,对不起,我们还是朋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一席宴罢,各回各家。
看着窗外西北塞上江南的星光点点,刘伊妃在床上辗转反侧。
三年以来,路宽人性中复杂的多面在她脑海中上演着平行蒙太奇:
他浪荡成性,那一个个女明星的名字,她甚至都不想细数。
刘伊妃恨他这种自以为风流的丑陋,和没有底线的性冲动。
可她偏偏又无法摆脱对路宽的的痴迷。
刘伊妃觉得他在工作时就是全世界最纯粹的艺术家,他在片场的一举一动都让自己感到崇拜和向往。
他带自己迈进表演的大门,尽管中间夹杂着无数的呵斥和痛骂。
他极现实,又带着一丝理想主义,仅仅因为在柏林和张纯如偶然的相识,就不惜费大量的时间金钱去做一部大屠杀电影。
和他在洛杉矶的星光大道漫步,跟他在情人节的电影院逃离。
春晚结束的雪夜,趴在他的肩头从2003走到2004。
一次次去破坏他的“好事”,耍脾气要到一个迟来的生日礼物。
不知不觉,她已经有了这么多珍藏的回忆。
以及最铭刻在心扉的,那一晚被黑料吞没的最无助的时刻,猛然间转头,看见风尘仆仆的他就站在门口。
15岁到18岁,一个女孩情窦初开,对感情的美好充满向往的年龄。
她对路宽的怨恨、痴迷,不可避免地成为一种执念、一种心魔。
她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洗净、捂热,揣进自己一个人的怀里。
生活是最好的电影,只不过刘伊妃的这一部。。。
不知结局是悲剧还是喜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