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难听,但是在理。
娘子本就有伤寒,又导致高热反复,要是再不好好就医,不得到休养,这条命未必能保得住。
可想到心中事,又令他为难,他该如何抉择。
纪晏书看他犹豫踟蹰,便柔声劝说“人命至重,有贵千金,我尽了大慈恻隐之心,退热后,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纪晏书都觉得她说出这话是在打自己的脸。
她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无不是带着目的,这次也不例外。
善心,那只不过是她用来掩盖目的的托词。
这个男人可不简单,明明是北方的鄜州人,却称作南方的抚州人。
妻子本只是小小的伤寒,去药馆找大夫开几贴药就能好,却偏偏自己开药给娘子治理,可不是为了省钱这么简单。
不肯找大夫就医,不顾妻子身体状况也要奔波赶路,怕是为了躲避什么人。
心中想到这些,纪晏书选择引而不发。
男子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她还是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