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两个房间里的,后来鲍德温总是想要和塞萨尔确认和说话,烦不胜烦下塞萨尔就拉出他床下的轮床,就像是他们还是王子和侍从时那样,暂时和他住在一起。
“上帝,”鲍德温坐在床上,头发乱蓬蓬的,“我们是赢了吗?”
“是的。”
“我们不是在撒拉逊人的监狱里,而是在,在……”他抬起头来张望……
“在伯利恒,我们明天就要回到亚拉萨路了。”
“哦,”鲍德温说:“那么说我们赢了,我们战胜了苏丹努尔丁和他的士兵。”
“可不是,足足上万个呢。”
“努尔丁……”
“他还活着,但没有多少时日了。”
“……”
“睡吧,鲍德温,他们还打算给你弄个凯旋式呢。”
“什么?”
“就是把你的脸涂红,让你站在两轮马车上,然后找个黑皮肤的努比亚奴隶,站在你身边说‘你也只是一个凡人’……”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
“你在嘲笑我。”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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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式当然是没有的,但在进入亚拉萨路的时候,欢迎的人群所掀起的声浪几乎可以将鲍德温与塞萨尔托起来——即便是最低贱的乞丐也知道他们的胜利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座城市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因为撒拉逊人丢掉性命!
努尔丁被放在一辆密闭的马车里,鲍德温无意折辱这个老人,但在抵达亚拉萨路的第一个晚上,他还是死了。
他的尸体被妥善保存,死讯很快被传回了阿颇勒,而无论他的三个儿子怀着怎样的心思,都先要将父亲以及苏丹的遗骸尽快地从基督徒中取回,举行仪式后下葬,于是,谈判的队伍几乎当晚就被召集了起来,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礼物”。
黑发的少女被宦官从房间里拖出来的时候神色还算平静——比起她的那些同伴,曾经的第一夫人注视着他们:“你们曾经在苏丹的面前跳过舞,弹奏过曲子,如果不是那时候他心事重重,你们早已是他的妃嫔……”
听到这里,那几个金发与褐发的少女早就吓得浑身瘫软,有两个甚至哭泣了起来——虽然撒拉逊人没有叫活人殉葬的习俗,但没有哪个妻子会喜欢丈夫的妾室,如今第一夫人是后宫唯一的主人,她无论怎么对待她们,都不会有人多嘴。
“但主人不会想要我这么做……可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们,所以,”第一夫人站了起来,“你们跟着使者,去亚拉萨路吧,去服侍基督徒的国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