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问问他去……只要太师不恼他,那就是太师肚量之广,更也是他的福分了。”童贯说得认真。
“可当真要问。”蔡京似笑非笑。
童贯认真点头:“狂悖无知,岂能不好生呵斥一番?太师惜才!”
一旁王黼,是唯一一个还跟在近前的,听得话语,心中一紧,紧什么?
这两个老头如果真这么谈下去,那还有他王黼什么事?
乃至那苏武,头前不觉,此时再看,岂不就是个竞争对手?
王黼连忙挤出笑来:“二位老相公,何必如此麻烦,苏武今日如此一番,不若就让童枢相把他唤到近前来坐一坐?”
却是蔡京摆摆手:“不坐了,回了,你们二人倒是可以再去坐一坐……”
王黼面色一白,也还是修行不到家,只看童贯,他还有笑:“王相公头前倒也说散朝了让我去政事堂坐一坐。”
“去吧,你们自去……”蔡京摆着手,加快了一些脚步。
出得左掖门,蔡京自上车去,同车来了一人,三子蔡翛,礼部尚书,保和殿大学士。
车内有言:“父亲,这厮当真狂悖,狂悖至极!”
蔡京深深吸了一口气去……
蔡翛便是再言:“北京大名府,二十年在手,此番……”
父子二人,说话自是直白非常。
蔡京说来话语:“不急,且看谁去,最好啊,就让那个李纲去!”
“啊?”
“哼哼……不是要治军吗?让那李纲去大名府治军,且看他如何去治,许多事,岂是一朝一夕所致?又岂是一朝一夕能成?如今,辽金之战局已然相持,女真进攻乏力,辽人应对得当,这战事要打,那就快些,越快越好,只教他们去打,且看看,那燕云十六州,数十城池,哪一座好打……”
蔡京双眼闭着,好似睡着了,但嘴巴慢慢在动。
蔡翛点着头,似也明白,慢慢也说:“那童贯,当真也是失心疯了,否则不会有此番一遭。王黼呢,只当是功勋唾手可得,童贯真以为自己兵强马壮,也真以为辽人不堪一击?若败,怕也是麻烦……”
“无妨,如今之辽,不比以往,防守之力倒是真有,起兵犯境是万万不能,容得一败!”蔡京微微睁眼,稍稍掀起车帘,看了看车外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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