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还在乎他(2 / 3)

纪清梨没吭声,这事她在书房时就偷听到了。这两日沈芙王会雯出去逛街,是听到几次议论,她不太想和沈怀序讨论,毕竟是纪家贪得无厌,说起来她也受牵连面上无光。“点头,或摇头。“沈怀序影子短促贴上来,压迫感鲜明。纪清梨往后退了些,老实点头。

檐下青笼猛烈摇晃下,沈怀序影子被抹上层森森鬼气般,颤动摇晃。那双眼也浓黑,浓烈淌到纪清梨脸上,试图找到她平静以外的一丝神色。没有。

什么都没。

为何是没有?

沈怀序立在那,心直直往下坠,问:“既然听到,就没有要问我的?”她竟然是这么无所谓的吗?

契约里他保证只有她一位妻子,他确实决意做到。但他做到是他的事,纪清梨对把他平分出去的谣言,就这么冷静?没一点疑惑,没有一点紧张、在意,哪怕是怀疑他品行不端?来时设想的画面全凝住,很明显纪清梨没有任何赌气。她单纯在履行之前说的话,回到他期待的,最该有的疏离原点,她是认真的。

沈怀序侧身,以此保证他神色不要太难看。不要来见她,愤恨离去,又来见她,几次三番弄得像纠结不清的蠢人。他只是握紧没送出的簪子,平静说好,笑不达眼底。“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还怕你为这件事在意,现在看你这般冷静,此般甚好。”

“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沈怀序微微颔首离开,走得平静。他和往常一样回到东院,过午不食省去晚膳环节,杨氏向来只操心沈行原的事,兄弟不亲更没有要寒暄的往来。

剩下的事就只有洗漱,处理公务,睡下等来第二天。重复过无数次的环节乏味,沈怀序衣衫敞开,闭眼靠在椅背上。一静下来,刻意压抑的东西就抓到机会往上爬,蛛丝般在心头扫过。它用几次强行控制没爆发的余韵引诱,给他新鲜打发时间的自由。又不用躺到床上,就在这,在椅子上不必动。只要手往下,另只手拨弄那根簪子,就能从痛感中尝到刺激,好过麻木活着。沈怀序清楚,他想做,不止是因为这个。

他不想捏簪子。

不想只捏簪子。

棋白回来时已是半夜,沈怀序还坐在那一动不动。他禀报:“公子,都安排妥当了。不过属下发现,那些流言里…也有老夫人的推手。”

这是老夫人一贯的控制手段了,棋白忐忑,在黑暗里嗅到新鲜的血味。他顺着看去,只见沈怀序手背青筋暴起,簪子刺破的鲜红沿着他小臂线条往下,要滴不滴挂在手肘那。

沈怀序对注视毫不在意,吩咐下去:“祖母老了,何须再要她费心?”“让佛堂的人打起精神,以后除了吃斋礼佛,不要再让我看到任何一点累到老人家的事了。”

这是要为了纪娘子的事提前架空老夫人?棋白忍不住问:“您怎么了?是同夫人吵架了?”

“夫人心底善良,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您有什么”沈怀序平静,好像确实恢复了往日岿然不动,稳重冷静的模样:“现在这样互不干扰,很好。”

那只破开的手挥挥,血啪嗒声滴到青石砖上,就一滴。“出去吧。”

日子有条不紊过着,听闻老夫人最近身子不好,连每月的请安都免去了。纪清梨不懂也没刻意问,很快镇国公府涉赏花宴的请帖送到,一早就要准备出发。

桃杏粉融融凑层一团团,下面各色精贵的花主子随暖风颤颤,四处热闹的厉害,说什么事都眉飞色舞的。

纪家先行一步,只是纪妍和纪文州脸色都不太好看。纪家这段时日可谓是事事不顺,纪文州原暗地接受了二皇子拉拢,谁曾想二皇子愚钝下了步臭棋。

他着急撇开干系,好在沈怀序这个妹夫手握权势,既是审批迁动一环的翰林院学士,又为陛下钦点查案之人。

近日调来的地方官员恰好事关浙党,又跟沈怀序相识,大皇子想顺势深查,为这事迂回拉拢沈怀序,连纪文州都一同看重上了。只是这几日纪家先有孙姨娘旧情的事,后又传纪家卖女求荣,攀炎附势,名声不好听。

大皇子要以他拉拢沈家又不见动静,姿态渐渐拿捏起来。就是纪文州也难端起温和从容姿态,还得叮嘱纪妍别惹是生非。纪妍报以冷笑。

事关他纪文州前途,他就谨慎小心,她只是要个平妻,纪家到现在都没反应。

嫁纪清梨时反应怎么就那么快了?

纪文州说这话,不就是怕她去找纪清梨吗,她偏要去找,不仅要找,还要找沈怀序。

一个不留神纪妍就离席了,只是差些撞上个人。“怎么走路的?”

她皱眉打量这人,高马尾利落,腰身收紧仅挂个荷包的人,依稀从其眉眼里辨出几分沈家的人影子。

沈行原紧盯着她:“你就是那个要嫁给沈怀序的人?”“平妻的事到底真的假的?你要抢纪清梨的东西?”这人谁,好像是纪清梨那个小叔子。

什么叫纪清梨的东西?说话真难听,按长幼按嫡庶本来就是该她先嫁!纪妍冷笑绕过他:“我抢了又怎么了?沈怀序不是你哥吗,你自己不会问?”

“你这般就没想过纪清梨……

纪清梨、纪清梨,短短几句他提了几个纪清梨了,纪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