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对生意上的事早都不管,更不了解,但她知道自己这孙儿并非只有表面的温善,行事手段只比他父亲更凌厉,也更能撑起家族。“时辰也不早了。"陈宴清起身准备往外走。陈老夫人喊住他,“你既要去府衙,正好你表妹也要过去,你就与她一起吧。”
陈宴清皱了下眉,却也没有拒绝。
陈老夫人让人去请了赵菌月过来,赵菡月赧然朝着陈宴清轻声道:“有劳表哥。”
陈宴清略点下颌:“走罢。”
赵菡月走在他身畔,面容带着些些羞赧,穿过花园,书砚行色匆匆的跑过来。
“公子!”
陈宴清停步看向他,“什么事如此紧张。”书砚舔了舔发涩的嘴,朝一旁的赵菡月看了眼,走到陈宴清身侧附耳低语了几句,又将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他。
赵菡月没听见两人说什么,只看到表哥在听完书砚的话后,面色顿沉了下来。
他直接拆了信,随着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脸上的表情寸寸变肃沉,周身的气场被无形的压力挤压的极为沉重。
赵菡月在旁边都感觉到了一股迫人的窒息感,更是看到了从未在表哥身上出现过的压抑阴翳。
“可是出什么事了?"她担忧的问。
却直接被陈宴清直接忽略。
“他知道了么。”陈宴清问书砚。
书砚摒着呼吸摇头,青锋注意到玉荷无端离府,还是往府衙的方向去,就跟了过去,把信给截了。
陈宴清屈指揉皱手里的信纸,突起的关节撑顶着皮肤,青筋鼓跳,如同他此刻债张的戾气。
他本都打算不去计较小姑娘和她的情郎了,饶是她心里惦念,与他也无妨,她有求于他,他合该拿他要的。
裴玄霖也不用想着能把人带走。
可倒不知,她有那么想见他。
陈宴清反而平静下来,弯唇而笑,眼里的冷意却丝毫没有褪去。他若再拦着,倒是真显得他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