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拙见,陛下这个时候向您发难,估计是在宫中安排了刺客,想要置您于死地。那日奴才曾试探过陛下,陛下话里都是不满您干政的意思。您听奴才一句劝,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道圣旨,信不得啊!”
“你说的不错。"贺衍呵呵冷笑一声,啪地将圣旨摔在地上,“皇帝既然有本事将清河王的人调到宫中,寻几个刺客也不在话下。黄口小儿,我本无意为难于他,他却如此不知好歹!”
赵椿赶紧道:“将军,进宫是万万不能的,但您若是抗旨,难免落人话柄,您看…”
贺衍沉吟片刻:“一会儿我派人去靖远侯府,把晏筠叫过来,若是皇帝当真存了这心思,我们就先发制人。”
想到此处,他不禁感到有些颓丧。如果不是这几年他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也不必事事都仰仗晏澄洲。对晏澄洲,贺衍其实从未放下过防备,只是有心无力,不得以将手中的权柄分给他一部分罢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贺衍话音才刚落,朱管事就进来道,靖远侯已经在府外侯着了。
贺衍颔首:“让他进来。”
少顷,晏澄洲便跟着朱管事进了屋。
太后新丧,他今日却穿了一身红色锦袍,浓丽张扬的颜色,衬得他的面庞艳如榴花,往贺衍身边一站,愈发显得贺衍面容苍白,病气恹恹。贺衍在心里冷哼一声,目光落在他手上提着的几壶酒上:“这酒是?”晏澄洲啊了一声,随即笑道,“这是秋娘新酿的,刚从酒窖里取出来,特意拿来给将军尝尝鲜。"他眉眼含笑,把酒递给贺衍,朱管事本想伸手去接,贺衍却拂开他的手,亲手接了过去。
贺衍眉目柔和了几分,唇边泛起笑来:“秋娘有心了。”晏澄洲望向赵椿,眸间似有疑惑:“赵公公也在?”“对了,我正好有事与你商议。”
贺衍抬手示意晏澄洲坐下:“方才赵公公来传旨,皇帝宣我进宫为太后守灵,我疑心有诈,你呢?你如何看?”
晏澄洲的脸色青白交织,道:“陛下怎会如此?”他倏地恍然大悟,“近来,属下正好查探到一则皇家秘闻,听说本朝太祖皇帝,曾留下过一支龙胤军,其后人世代为兵,分散在各地,拱卫皇室。太祖还留下一块天龙符,用以号令这支军队,只不过,在几代皇位更迭后丢失了。”“恰巧,这次借搜查清河王逆党的机会,属下在京中发现了大量来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