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道了声谢,晏澄洲便径直去了秦淮月屋中。
他一进门,便喊道:“小月儿!”
一股浓浓的药味儿混着茯苓香扑面而来。
杏儿端着碗,服侍秦淮月喝药,见晏澄洲突然闯进来,手一哆嗦,险些将药碗砸到秦淮月身上:“公、公子——”
晏澄洲心里正烦躁,见她如此毛手毛脚,火气骤起,喝道:“出去!”
杏儿被他疾言厉色的样子吓得浑身哆嗦,搁下药碗,便快步跑了出去。
晏澄洲抿着唇,在秦淮月的榻边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秦淮月抬起眼帘,水润的杏眸望向他:“公子,我药还没喝完呢。”
晏澄洲蹙眉:“杏儿都走了,你还叫我公子?”他将药碗从她床边的桌案上取下,拿木匙舀了一勺药汁,送到她唇边。
秦淮月有些迟疑,“还是我自己来吧?”
“张嘴。”他语气不由分说。
秦淮月只好老老实实地张开嘴。
晏澄洲端着碗,一勺一勺地将药给她喂完,又从袖子里取了一颗雪花糖,剥开糖纸,喂进秦淮月嘴里。
秦淮月嚼了几口,丝丝沁甜从舌尖弥开,不一会儿,便冲淡了药汁留下的苦意。
她吃完糖,重新躺回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濛濛的眼睛,瓮声瓮气地说“阿郎,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我怕过了病气给你。”
晏澄洲没好气道:“你郎君身体好的很,不会被你过了病气。”
他捏了捏她的手,“怎么这么冷?”
晏澄洲一把掀开被子,长臂一揽,搂着秦淮月的纤腰,将她揉到自己胸前。
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身子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热意瞬间从脚底窜了上来。
秦淮月惊呼一声,“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