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晏守仁怒不可遏,提着鞭子推门闯了进去:“你小子休要在这里耍嘴皮子,别以为有你娘在,老子就不敢打你!”
晏澄洲嬉皮笑脸地往卢夫人身后躲:“娘救我!”
卢夫人忙起身拦在二人中间,“老爷,筠哥儿今日才落了水,吹不得风。改日,改日您再罚他——”
晏守仁攥着鞭子,一脸恨铁不成钢:“慈母多败儿!这小子就是被你和老夫人惯出来的!”
晏澄洲朝他做了个鬼脸,掀了被子,就要往屋外逃。
晏守仁抄起鞭子追了出去,拿着鞭子的手隐隐发抖:“你小子还敢跑!给我站住!”
卢夫人心急如焚,声音带着哭腔,追上去劝道:“老爷!别打了!筠哥儿不能受凉!”
绛云院中。
卢氏握着女儿的手,殷殷道:“琬琬,怎么样,见着你表哥了吗?”
颜琬红着眸子:“见是见着了,只不过,表哥应该是知道咱们差人盯着他的事了。”
先前,卢氏为了让颜琬往晏澄洲身前凑,买通了绿玉小筑内的一个小厮,以便了解晏澄洲平日的喜好和去向。今日那小厮见晏澄洲等人翻墙往城南去了,就猜测晏澄洲一定是去庆丰楼,立马跟卢氏和颜琬通了气儿。
卢氏又问:“今日你表哥是为何落水?”
颜琬说:“这个女儿不知,只是回来的路上,听表哥的小厮说,是表哥身边的秦娘子下水将表哥救上来的。”
卢氏眼睛一亮,“当时,可有人瞧见是秦娘子救的?”
颜琬有些疑惑:“小六说,他来的时候,只看见秦娘子和表哥一齐在水中挣扎,后来是他和庆丰楼里的其他人将他们拉上来的。”
卢氏眼珠一转,又问:“那回来的路上,可有其他人?”
颜琬摇了摇头:“只有我、表哥、小六和秦娘子。”
卢氏思忖片刻,抓着颜琬起身:“琬琬,你先不要换衣裳,去院里往身上浇几瓢水,跟我去你姨母院里一趟。”
卢夫人好不容易将晏守仁劝了回去,又让瑞香给晏澄洲煮了姜汤,方才回房坐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卢氏便携着颜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