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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片刻后,终是叹了一口气,把她抱上塌。“等会我给你清理。"他道。

脑中闪过诸多片段,有她吃醋时瞪着一双潋滟的眼睛盯着他的样子,有她赌气时抿着唇不发一言的样子。目光又扫过现在她软绵绵不设防的模样。他俯身,将她的下颌轻轻扭过来。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喜欢的。”

“你喜欢我。”

“阿灵,你是喜欢我的。”

一声比一声强硬,执着。

说罢,他转身出了门。

等他端着一桶水回来后,果然看到宋湘灵已经睡着了。他默不作声,认命地将水桶放在旁边,浸湿帕子后,开始为她擦拭身体。他心中火气没消,但看着她身上新烙上去的痕迹,还是忍不住黯了黯眼神。又没控制住。

轻轻地帮她处理完,全程她竞然没有动一下。寻常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宋湘灵总是半梦半醒,会觉得不舒服,会翻身,甚至还会推他。但是今天没有,显然是累得狠了,一躺在榻上便睡熟。容翊淮擦完后,就这么低头看着她的熟睡的脸。这样一张让她经年累月、魂牵梦萦的脸,他以为娶到她之后,他就可以满足了,谁知原来欲念的兽一直在心中蛰伏,稍有刺激便会破笼而出。娶到他,还不够。

他还要让她爱他。

他亦上了榻,将她拥在怀中。

似是觉得这样太紧,又太热,刚刚还睡得极熟的人,又开始本能地推他的胸膛。

“阿灵。“他不仅没放,反而拥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呢喃道,“不许推开我。”

宋湘灵是被热醒的。

清晨,她猛地睁开眼睛,热意汹涌而来。看着面前的容翊淮,睡梦中竞也皱着眉,把她紧紧抱住的样子像是担心她跑了一样。想起昨夜的事,宋湘灵没了耐心,狠推了他一把。容翊淮醒了。

一睁开眼,他就拿一种混着怒意和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宋湘灵对上那双眸子,情绪一时翻涌,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容翊淮坐起来,开始沉默地穿衣裳。夏季,只需要披一身外衫。他将那衣裳系好,遮住胸前好看的肌肉,随后起了身。

昨夜没有婢女侍候,而他亦没来得及处理完全部的后事,眼下,冷着脸咬着牙,把散乱一地的物件收好,又将昨晚撕坏的她的衣物丢掉,沾了浊渍的轻薄布料放进水盆中。

收拾地面上的物件,是怕她不小心绊倒。至于那脏了的小衣,上面实在沾了太多不可告人的东西,有她的,亦有他的。容翊淮想她大概不会好意思让婢女去洗。

宋湘灵躺在榻上,楞楞地看着他的动作。

地面上的东西被归置整齐,仿佛昨夜的气恼只是她的错觉。而她的小衣则被他浸在水盆中,用皂角轻轻揉搓。

那轻薄的布料沾了水,显得有些透明。软绵绵地搭在他修长的指节上,被他团起,反复揉搓,直至出现泡沫,又被他重新浸入水盆中。她像见鬼一样看着他,半响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羞恼。偏偏她还不想理他。于是一边羞着,一边并未阻止他的动作,直到他洗好,走出房门,将那小衣挂起来。

重新进来后,他神色自然,身后跟着端着早膳的沐夏和披月。这两名侍女昨晚都吓坏了,惴惴不安了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对她们来说,就算大婚那日,公子的脸色都没有这般难看过。她们还被打发了出去,根本不知院中发生了什么。眼下,披月悄悄抬眸,看着公子已穿戴整齐,面容平静,而小姐侧倚在榻上,神色有些惫懒,但看上去倒也还好。

容翊淮默不作声,将粥碗端过来,坐在床沿。这粥出锅后已经晾过,眼下正好适合送入口中,不会太烫。厨房做事向来是妥帖的。容翊淮试了温度后,用瓷勺舀起一些,往宋湘灵的唇边探去。没想到,宋湘灵偏了头,没有喝的意思,只道:“不想你喂。”容翊淮理亏。他按下性子:“乖。喝一点。”“昨晚.……都没怎么喝水。”

可不是吗。宋湘灵瞪了他一眼,一晚上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一两个时辰下来连水都没喝着一口,但始作俑者仿佛不知疲倦。她还愿意瞪自己。容翊淮心头一喜,又劝道:“是你爱喝的瑶柱菌菇粥。材料都是庄子里新上供送来的,很是新鲜。”宋湘灵这才看了那粥一眼。

果然,那粥呈现出让人胃口大开的色泽,切成碎末的材料浸润其中,几乎要和大米一样煮得酥烂,上头一把清新的绿色葱花,被热气逼出香气来。厨房实在太熟悉她的喜好了,一碗粥,从材料到温度到色泽,全都是她挑不出错的做法和样子。

她又冷哼了一声,盯着那瓷勺上混着瑶柱、菌菇丁的米粥,终于张开了唇。容翊淮将瓷勺送过去。

身后,沐夏和披月交换了一个眼神。在房中伺候了那么多年,谁又看不出来这是两位主子要吵架了,如今看来,还是公子理亏着呢。不过,只要夫人愿意喝粥,还是公子亲手喂的粥,就说明她已经快原谅他了!

两位婢女就这么美滋滋地,看着夫人一口一口将粥喝完。公子又拿出帕子,十分细致地帮她擦了擦唇周。

这不是很好吗,郎情妾意,马上就要和好了!谁知,宋湘灵忽然开口:“我要回将军府。”沐夏和披月一愣。

容翊淮原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