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扶你回去休息一下?"她越发奇怪,却继续问道。他终于动了,甚至还笑了一下。
一个自嘲般的笑容,突兀地挂在这张刚刚还毫无表情的脸上,呈现出鬼魅一般的机质。
他明明在笑,目光却狠了起来。
“不喜欢我?”
宋湘灵浑身一震。
刚刚在荷花池边,她同窦晚说的话,被他听到了!是了,刚刚母亲便说过,因她与窦晚久久未归,容翊淮去找过她。“等等,你听我说一一"她开了口,下意识想解释。可是容翊淮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双大掌向来有力,今日带了怒气,更是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着她,并无半分往日的爱怜。
宋湘灵微微蹙眉。往日他都是拉着她的手,而且会十分注意力道。但今日,不由分说的强硬从手腕上传来,让她被带着,朝院中走去。刚刚一回院中,容翊淮便让所有下人都出去。沐夏和披月她们对视了一眼,惊疑不定。披月还犹豫着,却被容翊淮盯住,重新强调了一遍:“出去,别让我说第三次。”沐夏扯了扯披月。而披月担忧地看了眼小姐,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宋湘灵也不高兴了,手腕都被他握的有些疼,护短道:“容翊淮,你吼披月做什么?你生我的气,冲我来就好了。”“不喜欢我。"“容翊淮像是被魇住了,又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原本,他已经完全说服了自己。
阿灵会为他吃醋,会不高兴他去听雨楼,还会在床笫之间,一边带着哭腔一边软软地说喜欢他。
他以为,经过了这么久,阿灵应该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他原本有这个自信。直到今日听见他的心上人对好友说:没有感情,各取所需,不喜欢他。
一字一句,如剑如刀。那颗以为落在软垫上的安然无恙的心,径直坠进了深渊去。
原来他眼中的切切深情,琴瑟和鸣,在她眼中都只是一桩交易。他娶了她,犹嫌不足,还想让她爱他。可是在她那里,婚事,终身大事,原来都是一桩交易。
宋湘灵被他身上的肃杀吓到,又被他拉着手腕,往院中带。她带着哭腔:“容翊淮,你到底要做什……”他眉头皱得极紧,听了这话,更是狠狠咬了牙。进房,关上门,伸手扫落桌案上的东西,物件散落飞溅的声音正如他烦乱的心,他将她压在桌案上,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哪个女子在成亲之后,还成天直呼丈夫的名字。从前我都忍了,从今日起,叫我夫君。”
肩头传来裂帛声,衣物竞被他撕了,露出光.裸的皮肤来。宋湘灵颤了一下,呜呜地哭。
“阿灵,如果你忘了昨晚榻上,我教你说过的话,我不介意再帮你复习一遍。”
说罢,他的身子便压了下来。
面前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是她的上半身被按在了桌子上。上头原本整整齐齐放着的物件已经被他刚刚一下扫落,有些没落地的,现下也乱七八糟地四散歪斜。
可偏偏空出了一块地方,正容她的身体贴上去。即便是夏季,被这样冰凉的桌面一激,亦引发了她的颤抖。柔软的位置又被压得扁扁的,向旁边溢出,让他在身后亦能看见。更让他来气,带着怒意搓揉刮蹭了一阵。
随后,宋湘灵只觉得腿上也一凉。
今日的容翊淮似乎是太生气了,让她觉得特别陌生,即便从前那几次,他因为宁沛的事情吃醋,也没有这般磋磨过自己。她张着口,一边细细地哭一边求饶:“容翊……夫君,夫君,我错.容翊淮动作没停,吐出的话语冰冷:“你没错。”没有喜欢上他,更没有爱上他,这不是她的错。那些喜欢,都是他逼着她说的。正如此时此刻,这两句破碎的“夫君”,亦是他逼着她说的。
若不是如此,从她的口中,容翊淮听不到一句他想听的话。他愈发恶狠狠起来。
近日他都很温柔,很久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经久不退的痕迹,但今日,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在她身上印满属于自己的记号。好似这样才能证明,她是属于他的。
她只能属于他。
宋湘灵的眼泪落下来。看她总算乖了,容翊淮的眸中,疯狂淡了些。他忽然一伸手,从袖口里取出个小匣子,打开来。两只系着丝线的银铃铛,就这么敞在匣子里的软缎上,闪着光。原本只是为了增添乐趣而打的小东西,现在却被容翊淮用来惩罚她。铃铛被挂在她的脚踝,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传出连绵不断的清脆响声。这亦让宋湘灵感到羞耻,想伸手去取,又被他警告:“乖一点。”宋湘灵想躲,也想逃。可是不仅身子被禁锢住,也逐渐在熟悉的、比平日更重的节奏中找到了欢愉。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容翊淮很快便察觉到她的变化,轻笑了一声:“看,你喜欢它的。”“说话。"他道,“叫我。”
宋湘灵已经彻底乖顺了:“夫君………
这晚,厢房内灯火不灭,铃音不绝。
一声声夫君和着哭腔在回荡,连羞耻都不顾,并未压低丝毫声音。若不是小院的下人们都已经被清空,个个都能听得脸红心跳。容翊淮似憋着一口气,一直到最后,撤出来,打算亲自去准备水。宋湘灵软软地倒了下来,今夜全程都在桌案上。她已经支撑不住了。容翊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