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的死缓就这样被轻飘飘地放下了。但五条悟那边却很难轻飘飘地放下。
虎杖想要找个两全其美的解释:“五条老师,其实我一”“悠仁,"五条悟努力做出一个笑脸,对他说,“大家都很想念你呢,给你办了欢迎会。”
“哇!”
“快去参加吧,"五条悟说,“不过,老师比较忙,就不去了。”说完,他看了一眼源春烟,继续说:“春烟老师也很忙,大家玩得开心一点哦。”
虽然这位号称"最强”的老师,和他说话时挂着轻松的笑意,但虎杖悠仁看得出,他此刻看起来极不好惹。
他眼看着高大异常的男人,迅速抓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从背影看,穿着和服的漂亮女人被五条悟强行拽走的画面,看起来相当糟糕,总是给人一种相当危险的感觉。
他的步伐很快,腿又长,春烟几乎算是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虎杖,走了。"伏黑拖着虎杖悠仁的红色帽子,直接把他拽走。虎杖挣扎着:“喂,伏黑!”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啊,"伏黑也跟着压低声音,“我还从来没见过五条老师这么生气,你不走,难道等着被′芘′波及送命?”“那春烟老师一一”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伏黑你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人吧!”
另一边,五条悟直接把春烟拽到了自己在高专的宿舍。他身高腿长,所以他独居的地方比普通的和室宽敞多了,家具也比一般的型号大了一些。
春烟被他摔在那把昂贵宽大的椅子上,她的身体陷入椅子外包的深色海绵里,显得整个人比平日里看着小了一圈。
为了稳住自己的身形,下意识地去抓椅子侧面的扶手,抓到的一瞬间才发现,扶手居然粗得无法单手握住。
她刚刚稳住了身体的平衡,抬起头,就看到男人突然欺身过来。他的肩膀那么宽,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椅子和他的身体之间这块狭小的区域内。
宽大的手掌拢住了女人的和服袖子,袖子里包裹着她纤细的手腕。男人皱着眉,垂眸,看到那片浅色的昂贵布料上,用金丝细线绣制的朵朵梅花,小小的花朵就像女人美丽而柔软的模样。“春烟是故意的吧?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最近很流行的那个…“五条悟想了想,然后说,“服从性测试?”
苍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他的周身索绕着属于特级咒术师的咒力波动,拥有让任何特级咒灵看了都瞬间吓破胆的威慑力。
春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她做的事都是出自好意,但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确实很糟糕。“不说话吗?"五条悟紧了紧手上的力气,更用力地捏着她的手腕,沉着声问她,“之前的示弱,都是装给我看的?嗯?”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五条悟为了让源春烟解开虎杖悠仁的封印,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
他对她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有些事甚至无法挽回,成为两个人之间永远不会抚平的伤痕。
而现在,就在他已经渐渐接受这一切的时候,这个女人居然轻轻松松地解开了虎杖悠仁的封印,就像是站在他曾经的痛苦和挣扎上,狠狠地嘲笑着他。“旦那,你、你不要生气…“春烟很小声地对他说。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尾微微发红,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样子。但说到底,究竟是谁在欺负人?
“妃知礼,真是慧眼独具呢,死了也不让人好过。”五条悟突然笑了。
苍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浓烈的不甘,但这其中又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释怀。
像是认输,也像是臣服。
“她怎么会想到把你送到我身边?"五条悟盯着她,像是问她,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哪天你心血来潮想要我的命,我是不是也会亲手送给你?”说完,他重重地将女人的手甩开。
浅色的和服袖子,被他刚刚的力气握出了大片大片的褶痕。被他放开之后,春烟感受到自己早已疼痛到麻木的手腕,开始渐渐恢复了知觉。
血液重新开始流动,但长时间的压迫力让她的手腕又酸又痛。五条悟垂眸,看了她一眼,不想再说些什么,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白皙纤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了过来,轻轻地扯住了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