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了半天,她的衣裳都还是完完整整的,并没有像上一次那般失控,将她的衣裳都褪到了肩。
这样魏婢其实应该很满意,很安心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却越来越慌了。等她回到杏和院时,才压下凌乱的思绪,忍不住想,太子还是不要那么正常的好,不然真的让人很慌。
过了两日,魏恒接了朝廷的任命,与几位大人一同暗中下江南,查正猖獗的私盐案。
魏恒出发的前一日,魏家为他践行吃了个团圆饭。魏恒还没有忘记上次被魏姆落脸面的事,魏妳便当众自罚几杯当时给赔了罪,魏恒有了台阶,自然就下了,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魏恒隔日有要职不能饮酒,魏姆与魏凝倒是敬来敬去喝了好些,散席时,已经醉了的魏凝被乔氏带走了,魏恒便送魏姆回杏和院。魏婢压在冬尽身上,一只手臂让魏恒搀着。夜色下,她酒气甚浓的说了很多话。
“感谢长兄这些年对姆姆的教导之恩,妳妳永生难忘。”“长兄放心,只要有机会,姆姆一定会好好报答长兄的。”“近日,父亲母亲,三妹妹待姆姆越发好了,姆姆心中是知晓的,等将来入了东宫,妳姆一定会多帮衬家中。”
“长兄你尽管放心去查案,长兄是我最最最重要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查不好,查坏了也没事,妳姆都会保护你的。”“只要长兄变厉害了,就能保护姆姆了。”魏恒看着小姑娘醉的东倒西歪,还口声声说要保护他,不由觉得心中熨帖。他贪婪的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姑娘,暗道,他会在之后的谋划下尽量保住她的命,寻一处隐居之地,让她安稳度过余生。“长兄生辰快到了,等长兄回来,婢姆要为长兄备一份惊喜的大礼。“魏始走几步就是一个踉跄,口齿有些不清道。
魏恒被她逗乐了:“多大的礼啊?”
魏姆认真偏头想了想,伸手在空中划了很大一个圈,道:“很大很大。“好,那就提前多谢姆姆了。"魏恒眼里柔情万千,带着几分宠溺道。冬尽默默地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生出一丝怪异。她怎么感觉,大公子看姑娘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到了杏和院外,魏恒没进去。
魏姆朝他挥手,醉眼朦胧:“长兄要一切顺利哦。”“姆婢等长兄回来。”
“长兄再见。”
魏恒也笑着挥了挥手。
他立在院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道走的歪七扭八的身影,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等从江南回来,他就会想办法将她留在身边,永远!到时候,除了他,任何人都不会再见到她,包括太子。而另一边,魏姆前脚踏进寝房,眼中的醉意就散了,她脱下外裳,冷声道:“扔了。”
最后一次了。
魏恒,可一定不要辜负她给他备的大礼啊。“十八,带我去见见五弟,不能被任何人看见。”“好的姑娘。”
褚燕所说半点不假,从那天起,魏姆在别院的训练果真是一次比一次狠,且还要抽出一个时辰,跟苏妗学掌家之道。苏妗教她的方式也很粗暴,直接拿了太子名下的产业,和别院的宫女名单让她边学边练,魏姆吓的当即将账簿塞回去:“这要是亏了,我赔不起。”苏妗很淡然:“无妨,殿下有钱。”
魏姆…”
对喔,他有金山堆堆。
于是从这日开始,魏妳每天都忙道不亦乐乎,虽然三日才到一次别院,但她每次都要带回去一堆功课,半点也不敢懈怠。而从那日起,她就再没见过太子。
她旁敲侧击的问过苏妗,苏妗说临到年关节政务繁忙,殿下脱不开身。苏妗说的很淡定,很随意,魏妳只能信了。时间飞快的流逝,很快就到了盛安郡主举办的赏梅宴。请贴上邀请的是魏家所有姑娘,魏姆便将魏婉带上了。魏姆与乔氏′和解′后,魏婉那桩婚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但魏姆将魏婉带上,乔氏起初还是不同意的。虽然是邀请的魏家姑娘,但只要随便寻个由头就能把魏婉拘在府中。魏姆便直接同她说,此次虽是给顾家小公子相看,但也会去的很多高门公子,要是魏婉能攀上一门对魏家有利的婚事,岂不是更好?乔氏一听,哪还有不应的。
她本也就是想利用魏婉的婚事给魏家铺路,留着人在府中也是为了好拿捏,但如今众所周知,太子对魏姆青眼有加,若是由魏姆带魏婉出去,指不定要比她寻的婚事更好。
魏姆的确要给魏婉寻一门亲事,却并非为魏家铺路,而是要将她在魏家出事前嫁出去。
祸不及出嫁女。
魏程与吴姨娘,她都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后路。趁着这个机会,魏妳也试探了魏凝:“母亲好像不着急三妹妹的婚事,该不会是已经替三妹妹相看好了?”
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未来的宰相到底是谁,希望重栩回来后会给她答案。魏凝回答的滴水不漏:“等二姐姐出嫁后,我再相看不迟。”魏姆也知道试探不出什么,便作罢。
马车出了东城门,向郊外盛安郡主府的庄子而去。大约行驶了近一个时辰,马车才缓缓停下,此时,庄子外已停着各家的马车。
魏姆递了请帖后,几人便在门房的指引下往梅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