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有所成,不可懈怠。"褚燕戳了戳她的额头,冷漠无情道。魏姆认真点头:“多谢殿下教诲,臣女定会勤学苦练。”最开始她确实是慌乱无措的,但当她越过黄线的那一瞬,她突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不是对她的惩罚,而是训练。
魏妳想起了苏妗曾说过,十九个暗卫皆是太子一手教导的,那时她还在想,太子行事毫无章法,为何能教出像风十八,风十九这样讨喜的性子,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太子真的是位很好的老师,
褚燕瞥了她一眼,无声勾了勾唇。
“政事堂的梁大人认了秋雾山雇凶的罪,在墙上留下血书自戕了。”魏姆心头的愉悦蓦地散去,她忙追上去:“梁大人?”“在猎场,着急给你定罪的人之一。“褚燕顿了顿,加了句:“高家的人。”魏婢心头一颤。
高家,皇后娘娘的母族。
难道,魏凝背后的势力是皇后娘娘?
“崖底的刺客中,有皇后的人。“褚燕没头没尾道了句。魏婢紧锁眉头。
这两者有什么牵连?
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太子再开口,魏姆福至心灵,太子这是给她出了个题?于是她静下心来,慢慢地想。
那个人手段缜密,即便是要保魏家,也不应该这么容易暴露自己。魏姆深思片刻,抬眸道:“梁大人是推出来顶罪的?”那个人知道崖底的刺客中有皇后的人,所以将雇凶案也一并推到了中宫头上。
所以,梁大人看似是中宫的人,实际上并不是。褚燕勾唇:“还不算太笨。”
他继续道:“魏三在御史台留了三日。”
魏姆眼神微亮,看向太子。
“她作为证人不得用刑,只安排了人不间断的问了三天三夜,出御史台时已不知今夕何夕。”
虽然没有让她现在尝一尝她曾受过折磨,但就当讨个利息了。魏姆心情万分舒畅,感觉肩膀都没那么疼了。“宋淮每日都会提审魏家父子,但始终没有问出什么,毕竟没有实证,不能真的下死手。"褚燕继续道:“这两日,梁大人自戕认罪的消息透了出来,言官已上了折子,过几日御史台就要放人了。”“届时,宋淮会来接你去御史台,一并释放。”魏姆听出了褚燕的言外之意。
不能下死手,但是,下了狠手。
她唇角不自觉的弯起一抹弧度,她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魏家父子的惨状了。
她伸手勾住太子的手指,温声道:“多谢殿下。”褚燕低头瞧了眼,无声笑了笑,将她的手握住。她好像越来越知道如何讨他欢心了。
东宫还有政务处理,褚燕没留多久便离开了,但在离开前,给暗卫改了名字。
风,换成了兔。
风十八苦着脸拉着魏姆的衣袖,兔十八,听着一点都不威风啊!魏姆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风,哦不,兔十八仰天长叹:“我再也不吃兔兔了!”魏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默了默:"在殿下改掉这个名字前!”
当天夜里,香山别院无比热闹!
得知改成′兔'是因为风十八而起,十八个暗卫几乎都来了趟别院。最先来的是老二,她抗着一把大刀气势汹汹的吼道:“兔十八给老娘滚出来!”
天知道当她正威风凌凌的在练武场打下去几十个侍卫,却得知名字被改成了兔二时,是怎样的心情!
取笑她的侍卫已经被揍过了,但她若不将这个罪魁祸首揍一顿,心中实在难平!
十八干不过她,挨了顿打,还没得到喘息,下一个又来了。一直持续到半夜,魏婢都能听到外头的刀剑声。她不由担忧道:“不会出事吧。”
勺菊早已见怪不怪:“姑娘放心,大人们每过段时间就会切磋的,无碍。”魏婢还是不放心。
今夜很难称得上切磋,这是一对十八个!
但她到底没出去,因为勺菊说,大人们私下这些事太子默认自己处理的。魏婢就明白了。
这是太子对十八的惩罚。
接下来的几日,魏姆想着回到杏和院便不能再练骑射,所以她这几日将重心都放在了骑射上,肉眼可见的长进了许多。要是苏晚棠看见,免不得又要惊叹一番。
这日,她才用了早饭,宋淮便传了消息过来,魏婢依依不舍的随风十八从地宫回到了御史台的牢房中。
在离开别院时,她换上了在秋雾山坠崖时穿的那套衣裳,没有洗过,上头还沾了很多早已干涸的血迹,又问风十八要了一种药,服用后让人看起来精神不振,身体虚弱。
宋淮已等在牢房中,见到她此番模样眼神微变,问风十八:“魏姑娘怎么了?”
魏姆忙解释道:“我无事,只是问十八要了一种药,他们都受了刑,若只有我全身而退,难免叫人闲话,给殿下与宋大人添麻烦。”宋淮闻言顿了顿后,轻轻颔首:“姑娘有心了。”虽然他跟殿下都不在意这些闲话,但她能为殿下着想,殿下知道应是会开心的。
“魏家父子有人送出去了,姑娘请。”
魏婢颔首谢过,便随宋淮一道离开了御史台。御史台石阶下,停着几辆马车,是乔氏和魏凝来接他们。魏姆出来时,乔氏和魏凝正搀扶着魏文鸿与魏恒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