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舒畅。
其实他也清楚,自从在惠民医院露脸、大家知道魏少主与阴爪鬼医周院长交情颇深后,便有更多人上赶着与魏府结交。
干爹早已宅内宅外诸事不管,唯一的大哥又遭逢意外,只剩魏庭枝一人独撑魏府,不忙才怪。
泡了脚,又被福禧按摩片刻,自我开解后的妘宇然很快入梦。
迷迷糊糊中,似有熟悉的气息靠近,在他脸上轻触一下。
还未真正醒来,他便抱住那人继续沉睡。
烛光下,不知谁的目光深情描摹他的眉眼。
不久后,相拥而眠。
妘宇然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摸不到半丝余热。
没有手机电话,又非紫灵士能传音,只能气呼呼干瞪眼。
好在福禧铺床时,发现了魏庭枝留给他的信笺。
虽无实质内容,妘宇然的心情依然多云变艳阳。
“收拾收拾,开工干活!”
“好嘞!”
洗漱完,用过早餐,主仆三人开开心心出了门。
没有飞机火车、手机电话的空间世界,还是几无猝死率的慢节奏生活。
不雇人的店铺小摊基本都是上午进货,下午和晚上售卖。
妘宇然一行直奔道心山。
然而,金暮黎却不在。
不仅金暮黎不在,周不宣也不在。
善水道长倒是未离开,但忙得很,且身边多了两个跟屁虫,前前后后听使唤。
“周姑娘刚走,”善水道,“暮黎去找梦天和易锦了。”
“啊?”妘宇然泄气,“咋这么巧。”
“周姑娘应该在惠民医院,”昱晴川道,“要不,你去那里找找?”
妘宇然别无他法,只能如此。
但奇怪的是,周不宣并不在惠民医院。
打听半天,才知她有个新居,租了四王府。
妘宇然那个气。
乔迁之喜,连个酒都不请。
也不打招呼。
这样的特殊交情,居然要从别人口中得知。
妘宇然气呼呼赶到旧王府。
结果吃了个实实在在的闭门羹。
不仅大门紧锁,连牌匾都没换,还是四王爷的府邸招牌。
“去哪儿了?”妘宇然跃上墙头,看着满院荒草,心头火气瞬间全消,“不会……”
担忧的话,他想都不敢想。
找不到人,只能走正常渠道进货。
待把新书放入木格货架,已经没有多少开门营业的时间。
福禧自请留下看店。
妘宇然本打算一起回家算了,但想到玉芹,以及他俩成亲之后的家和孩子,便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将书店生意全部交由福禧打理。
魏庭枝依然晚归。
饭后,妘宇然散步又打坐,修炼至半夜,再打开一本书。
开卷有益,魏府藏宝阁虽非简牍盈积、浩如烟海,却也着实丰富,比他店铺里的种类还多,如此近水楼台,若不趁机学点东西,多对不起嫉妒他的人。
何况以后总有一起抛头露面的时候,若肚里无货,身为义兄的魏庭枝及干爹,定会被人耻笑。
虽然那对亲父子从不苛求,都让他做最真实的自己,但他不能真的自私到一点不为他们着想。
爱是相互的。
越对他好,他越想回报,而非一味心安理得。
所以当魏庭枝推门时,妘宇然仍在孜孜不倦,烛下苦读。
估计上学时都没这么用功努力。
“怎么还没睡?”魏庭枝皱眉,“说过不要熬夜等。”
“谁说是在等你了,”妘宇然起身抖了抖书,“一卷在手,天下我有,我在视察我的天下呢。”
魏庭枝笑得疲惫尽失。
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那,我的好弟弟,明日再视察可好?”
窗外月光悄悄移了方向,在烛灯熄灭那一刻,知趣躲藏。
翌晨天不亮,魏庭枝便轻轻起床。
妘宇然却已醒来,半闭着眼睛迷蒙道:“这几日天天早出晚归的,在忙什么?”
魏庭枝系腰带的手顿了顿:“都是生意上的事。”
妘宇然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不止吧?”
魏庭枝猛然停住,看着他,犹豫许久,才道:“周不宣的计划应该不是说说而已,我得做好准备。”
妘宇然噌地坐起,睡意全无:“你要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
“帮外祖父处理田产能有什么危险,”魏庭枝轻捏他的脸安抚,“没事,别担心。”
妘宇然一把抱住他的腰。
魏府和魏庭枝外祖父府邸隔着大半个京都,他却为了安他的心,天天来回跑。
难怪每天夜半才到家。
“若是太累,就歇在外公家吧,”妘宇然的脸颊隔衣贴着他的腹,“我没事的。”
“谁说我是为你回来的?”魏庭枝轻笑,“魏府除了弟弟,还有老爹呢。”
“哼!”
妘宇然立即松开手,倒回床上扯被子蒙住脸。
魏庭枝笑出声。
撅屁股拱背的妘宇然又捶了一下枕头。
魏庭枝含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