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心。
从梦中惊醒,阿萝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边界。
“二姐,怎么了?”
幸好,一旁的小米让她略微心安。自相识以来,小米特别粘这位二姐,几乎无时无刻不呆着她身边。睡觉也一定要睡一起,抱着姐姐才能睡着。阿萝一点也没介意,这小妹不仅长得可爱,性格也憨憨的,特别讨喜,很喜欢让她跟在身后。
阿萝房间床的正上方是一个不大的天窗,每次睡不着,她都会静静地透过天窗看星星。
“二姐,你睡不着吗?”
“没事,你先睡吧。”
“那我也睡不着好了。”
“哈哈,你这可爱的小姑娘,要不怎么说大家都喜欢你。”
“不如,二姐你给我讲故事好了。”
“你想听什么?”
“说说,你和大哥的故事吧?大哥以前经常给你写信吧?”
“他,嗯...有些信写得太肉麻了,我也看不懂。”
“挑一些能说得清的说说呗。”
...
“杏花明明都开了,可为什么会下雪呢?”
“落雪是她内心空缺的一块。”
“冬天的屋内,雪花从壁炉上飘落。”
“最后不就成了水吗?”
“不好喝,不如我自己采的露水好喝。”
“阿萝,如果你当了教皇,第一个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嗯...我要把不吃香菜的都抓去坐牢。如果是你呢?”
“我也一样,我帮你把不吃香菜的抓去坐牢。”
“大哥,我听说,岛上拥有全世界最美的落日。”
“是嘛,我不这么觉得。当我第一次在岛上看落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什么特别的,因为,属于我自己的日落,早已遇见。”
...
“哈哈哈,大哥怎么还能写这些东西出来。”
“就是说啊,要是当着我的面,他指定说不出这些话。而且,他每次写信最后都加‘绝笔’这两个字。”
“他是不是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他只是太想再见到我罢了。可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有机会再见。”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老树存残叶,紫魄咫尺魂天涯,风过影孑孑。就是这个梦...算了。”说着,阿萝指向天窗中最亮的那颗星,“看见这颗最亮的星了吗?我给你讲个天琴女王的故事好不好?”
“好啊。”
每日清晨,会有黑袍文书官用鸦羽笔蘸取葡萄酒,将祈祷文写在桦树皮内侧。塞入墙缝前需用**熏烤,使卷曲的树皮永久定型。开采自黑山峡谷的赭色砂岩,表面布满风蚀形成的蜂窝状孔洞。墙基处排列着七百个生铁烛台,每个烛柄都被不同温度的手掌攥出凹痕。
站在这面墙边,阿柯一脸懵逼。看着周围虔诚祈祷的人群,还有不时对着自己下跪敬礼的人,他更觉得不自在了。他觉着吧,这些人根本不是为了信仰而对神明祈祷,大概只是为了好处,更像在交易。何况,在女神的眼里,大家和小飞虫没什么区别,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都是这些人一厢情愿罢了。
他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和他说的,但清楚地记得,有一个人让他到圣城的这面墙的夹缝里找一张纸条。眼前的墙里早就被满满当当塞满了纸条,谁知道究竟是哪一张呢?
就在他都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其中的一张纸条,里面露出了一角,依稀可以看到其中的几个字。走近一瞧,让阿柯震惊不已,因为其中的文字竟然是树老头图书馆里的古书中才有的一种文字。他有了预感,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抽出,吹去其上的灰尘。看这模样,这张纸,已经不知道放在这里多少年了,似乎就是等着他来打开。
“老柴:
人家想吃肯德基了,什么时候请客咯?还有,你们到底拍了什么好玩的照片啊?就不能让我看看吗?
--小乔以及小暮”
原本,阿柯是看不懂这些文字的,他只知道读音,但不知怎么,突然灵光乍现,随即拿出一张崭新的白纸,写上了歪歪扭扭的几个古文字。
“我不卖肯德基啊?你被骗了吧?”
写完后,他将纸条紧紧地塞进石缝之中。
他今天来还有件大事。圣殿的内殿之中有着一座神龛,那里放着一个女神留下的圣物,就在圣柜之中。据说,以往只有他的父亲打开过,而如今,他,当然,也包括小米,同样有资格去打开查看其中存放的圣物。不过,小米天天粘着阿萝,又是让她教自己写字,又是帮着她做饭,根本没有功夫去管这闲事。
阿柯自己一个人来到圣殿外围,无人陪同也没有人阻拦。到了内殿的外围,更是连一个守卫都看不见了,毕竟这里也不会有任何人敢闯。
庄严肃穆的氛围并没有吓到阿柯,他就像在自家后院一样闲庭信步,不慌不忙地走到了内殿的最核心的位置。而当他打开圣柜的一瞬间,脸色一变,一阵不可思议的神情。
“怎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