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本人可也在队列中,这些人依然连个正眼都没给。
二皇子像是丝毫不在意,带着队列不急不缓地进入城内。
除去城墙,阿柯倒是不觉得这里和特兰德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是一样的大城市,可能也就城市的规模更大些吧。不,在城中走了快半个钟头,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么大一座城市,又有这么多房子,为什么大白天却几乎看不见几个行人呢?难道又是本地特有的风俗习惯?他见一旁的二皇子镇定自若,也就不再多想。
夕阳将城墙阴影拉长如巨兽獠牙,风卷残叶掠过铠甲,发出金铁相击之声,依稀可见“宵禁”等字迹,墨痕新鲜得像是未干的血。&bp;马蹄铁叩击石板路的脆响在街巷间空洞回荡,街道空旷如鬼城,两侧m居的雕花木窗紧闭如蚌壳,偶有窗帘掀起一角,窥视的目光如附骨之疽黏在盔甲上。
英珀斯的皇宫居然也和特兰德没什么区别,除城墙高了点,面积大了点,再没有什么不同。二皇子对阿柯解释,原本的皇宫几年前便被他大哥,也就是那位大皇子下令拆除。眼前的皇宫,除了城墙,全都是新建的。
与先前一样,皇帝都到达皇宫前了也没见任何人迎接,二皇子亦如之前那般镇定自若。一行人不急不缓地进入了皇宫。情景十分诡异,任谁都能看出其中定有隐情。
刚进皇宫还没收拾行李,二皇子便立刻下令将宫内所有的大小守卫全部换成了自己带着的士兵卫队。阿柯倒是没怎么在意,他虽不明白这种种举动究竟有何用意,但别人家的事他也没兴趣多管,他现在只对晚餐有兴趣,已经饿了许久。
今晚,二皇子没有再去打扰阿柯二人,或许是为了准备明日的仪式吧。小米今天总算是得偿所愿,吃到了山珍海味。饱餐后,二人没多时便睡了。在他们看来,英珀斯当真是无聊至极,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倒不如睡觉来的舒服。而大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翌日,皇宫城墙上最中央的位置,坐着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在阿柯看来,这人从刚刚上来就是一副要死的样子,行将就木的感觉,简直没趣急了。不过,他最终也只当是老皇帝觉没有睡好,没往别处想。
“贤弟,近些日子,我身体不适,先前一直没能见你,莫怪。你父亲,唉,没想到他如此年轻便去世了,他为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老皇帝刚一落座便看向一旁睡眼惺忪的阿柯二人,语气尽显尊敬。
“没事的,陛下您身体最重要。”对于皇帝说的话,阿柯虽没过大脑,但从语气中完全没有听出一丝一毫的善意。他甚至觉得老皇帝是不是很高兴父亲死了,否则他堂堂一国的皇帝还得恭敬地喊别人一句皇叔,怎么算都是吃亏。
“愣着干什么,没看见马尔斯大公在这站着吗?还不赶紧安排就座!让他站到现在,成何体统。”
二皇子连忙点头赔罪,但依然神情镇定不卑不亢。将阿柯二人安排好后,默默站回了皇帝的右侧。
阿柯也知道,相比于右侧,左侧的位置更加尊贵。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别人对他的吹捧,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并没有推托之意。但他还是觉得怪怪的,再怎么说,过个生日而已,有必要这么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吗?就连二皇子也将银白色的盔甲穿戴整齐,腰间佩剑,背上则背上那把银弓,连箭筒都装满了箭。
再之后,礼仪官员说了一大段无聊至极的让小米听不懂的话,直接把她说催眠了,她肆无忌惮靠着阿柯静静睡去。阿柯也有些坐不住,要不是考虑到靠在身上的小米,他早就急着跳起来了。
再次环顾四周,这些人还是像木头一般,而一旁的二皇子还是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稳稳地站在一旁,这不禁让他想起了树老头居住的古树。
习惯这种情形后,阿柯也只能被动地接受,到了后来,即使听着礼仪官念天书也不再感到困了。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已经开始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见大皇子?难道也睡过头了?这么重要的事,竟不知道晚上早点睡,现在可好,迟到这么久,那可得丢死人了呀...
阿柯原本呆滞的目光突然被一阵阵整齐有序的马蹄声遣散,他将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带着,把身边的小米也弄醒了。
“嗯!?...怎么了?”小米揉了揉眼,擦了擦口水。随后一脸呆滞地看到城墙下不远处的场景。
这是一队,不,从数量上来看,可不能说是一队人,起码得有上万人,而且都是全副武装的甲士。最前方领头的是一位黑发中年人,阿柯看不太清楚长相,但从他马上的身姿便能判断出,这一定是一位气魄不凡的将军。
中年人架着马,走出队列,对着城楼上大声喊道:“二弟,别来无恙!”
二皇子向前半步,唇角弧度精确得如同丈量过,日光通过城下一副副盔甲鳞片反射刺入,将他瞳孔切割成碎金:“皇兄来得正好,省等我再派人去请您。”依然是和煦的笑容,只是声音变得洪亮且严肃,“不过。父皇的生日,为何你要带些闲杂人员参加?意欲何为?”
“好了,咱兄弟二人不必说这些废话。今天,我们是来清君侧的。”说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