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睁着一双泪眼望着他,瘪着嘴,脸上神情似乎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
他看了半响,抬手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
他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哑声开口:“崔善善。”她闷闷应了一声:“嗯?”
就在崔善善以为他终于要问她能否原谅自己时,蔺玉池却只是再度开口,轻声问了她一句:
“你能不能……多爱我一点?”
那一刻,不知为何,崔善善的眼泪终于决了堤。她抱着蔺玉池,整张杏白的小脸都哭得皱了起来,看上去十足难过。蔺玉池没有再问了,他稍稍垂首,将自己的鼻尖贴在她的面颊上,亲昵地蹭了蹭,极尽温存地吻去她眼角咸苦的泪水。崔善善被他小动物一样的行为举止弄得脸上生热,心下却又莫名地享受这样的亲昵。
她心下微暖,嘴上却鬼使神差地问他:“倘若……倘若我不爱你了呢?”蔺玉池一怔,低缓平静的语气中却蕴了几分不可言说的疯狂:“那今日便做/.到你爱我为止。”
崔善善一听,浑身都热了,她偏过脸,小声嗫嚅:“你真是……蔺玉池瞧着她面颊通红的模样,眼里多了几分促狭。他乖巧地化出自己两边的角,让她伸手摸。崔善善见他这样服软,心下稍霁:“那你日后不许再瞒骗我,无论有无原因都不许了。”
他应了一声。
“而且,你做什么事都要让我知道。"她又强势地说。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他盯着她,继续低低地应了声。
有如实质的热切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充斥着几分不可言说的占有意味,这让崔善善很想继续跟他接吻。
但是这种时候接吻的话,她的气势就会弱下来了。她想要蔺玉池认错,而非自己服软。
想罢,崔善善又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我还要摸你的尾巴。”少年撑在她shen/上,下半身化成了龙尾,覆着坚硬龙鳞的尾尖悄然卷上她的手臂,无师自通地将自己塞入了她的手掌心。崔善善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奉承。
一些这样那样的心思逐渐浮现于心头。
她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他轻抿的嘴唇,轻声问:“我说什么你都会为我做吗,师兄?”
他点头:“嗯。”
崔善善沉吟:“邦.……”
她在心中丈量着他的炙热,片刻后,悄无声息地将冰凉的玉镯套了上去。少年腹肌瞬时抽紧了,他皱眉chuan了一声,很疑惑地望着她。崔善善状若无辜地抬起一双秋水眸:“师兄,继续好不好?”蔺玉池怔怔望着她。
只见她的乌发散在榻上,小衣也被他压得皱巴巴的,露出绵白柔腻的肌肤,让人很想亲上去。
这是崔善善的诡计。
太过分了。
蔺玉池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耳边嗡鸣,呼吸也变得很乱。他摇摇头,低声说:“不行,这样做会坏的,崔善善。”崔善善不听,只嘀嘀咕咕地用若有似无的小眼神瞟他:“说好都听我的,如今只是这样就不愿意了?”
蔺玉池默了默。
他垂首,一双阴沉沉的瞳眸掩在刘海里,崔善善有些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知道他灼热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她,殷切注视她身上每一寸肌骨。片刻后,他沉默地一边按住她的/yao,一边钳着她的腕,与她十指相扣,低低道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我会听你的话,师妹。”
夜深,帐中传来几声细碎又/娇/.气的鸣/.咽,其中还夹杂着少年深重的chuan/息。
这一夜,崔善善全程主导着他的动作,蔺玉池也不知疲倦,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了很多事。
到了后半夜,崔善善浑身骨头都ruan了,只消碰上一碰,身上便会颤栗不止。
而蔺玉池却仍未得到真正的满足。
他痴迷地盯着她的脸,呼吸发沉。
额上的汗珠打湿了他的刘海,又沿着鬓角滚落,流经他的喉结。还有一些细汗则顺着他的鼻尖滑落,动作之间携着几分不可言说的蛊惑。很快,少年继续开始动作。
他干净的下颌沾上了三分湿意,眼睑下方与面颊亦染上了几分不寻常的潮红,似乎他也舒/.服得快死了。
崔善善见他还想继续,顿时有些想求饶。
蔺玉池心底荒芜了许久,骤然触上自己梦寐以求的暖意,便不知节制,没完没了。
而可怜的崔善善早已在方才的情./事之中耗尽了力气。她像个面剂子似的被他翻来覆去,搓圆/.揉/.扁,最后却是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自己淹没在这样细密且令人无处可逃的情/.潮/.之中。两人间的气氛迷乱又炙热。
崔善善短暂地失了片刻的神智,很快又被滴落在身上冰凉的液体激醒。她缓缓转动涣散的眸,这才发现他竞又流鼻血了。而且仍在不知疲惫地继续动作。
潮湿的眼泪混杂着斑驳血迹,不断落在她细嫩的雪肤之上,看上去惊心动魄,如同雪地里绽开的赤梅。
崔善善瞅着他,只觉得他脸上的情状实在可怜,像被雨淋湿的很狼狈的小狗,好像被人玩得坏了,丢在那里似的。
可是崔善善知道,她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想罢,她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