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耳后,“去年有个牛仔给它挂过银币,结果那家伙在仙人掌丛里找了三天裤子。”
瓦奥的笑声从石柱后传来:“正巧我新得了张黑熊皮,给布鲁斯当毯子如何?”
他挥挥手,仆人立刻抬出张腥气未散的兽皮。
布鲁斯突然窜上石桌打喷嚏,掀翻的咖啡杯在熊皮上洇出大片污渍。
陆羽掏出酒壶浇湿手帕擦拭:“看来它更喜欢旧毯子的火药味。”
这种拉锯战持续了七天。
当布鲁斯第三次“意外”撞翻菲恩的雪茄保湿柜时,老麦克洛林终于站在马厩门口:“威廉,或许你该带着猎犬搬进东翼客房。”
“布鲁斯认床。”陆羽正给露娜梳理鬃毛,“上次在铁路旅馆,它啃坏了半扇胡桃木门。”
瓦奥突然抛出杀手锏:“父亲准备修建全西部最大的猎犬舍。”
他展开羊皮图纸,温泉泳池与松木栈道的轮廓在月光下舒展,
“配十二个驯兽师和全天候新鲜鹿肉。”
布鲁斯在这时发出呜咽。
它叼着陆羽的旧马鞍垫钻进草料堆,任凭仆人如何摇晃鹿腿骨都不肯出来。
菲恩盯着草堆里露出的半截马鞍垫——那上面沾着二十年前某场枪战的硝烟痕迹。
“我突然想起,”老人收起图纸,“传统西部汉子都信不过人造狗窝。”
次日正午,陆羽看着闯入房间的不速之客。布鲁斯正把菲恩的鳄鱼皮公文包拖到地毯中央,包扣缝隙里露出半截铁路公司密函的火漆印。
“你的狗,”菲恩摩挲着手杖银柄,“似乎对我书房情有独钟。”
菲恩平静的面容在陆羽看来是那么急切。
陆羽心中冷笑一声:狗东西,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