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本以为想在不惊动环太平洋铁路公司的人解决那个替身是件难事，没想到对面主动送了上来。

人运气差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反过来也一样。

“火车后天就到，我可以在明天晚上把那些东西拿到手。”

“然后我们就代表麦克洛林和铁路公司谈判，当着麦克洛林的面。”

第二天晚上，布鲁斯悄悄来到保险柜前娴熟地输入密码拿出了里面的证券。

斜倚在门口，陆羽对那群人吹了个口哨。

陆羽拿出证券：“我们谈谈？”

在陆羽和对方谈判的时候，麦克洛林的公馆内，菲恩和瓦奥正在寻找证券。

“可事实是，证券不见了。真是见鬼！”瓦奥一拳下去整个沙发都在震颤。

瓦奥反应过来：“你是说……布鲁斯？”

“今天有要事，我没让他过来。布鲁斯一大早就不见了。”

“找！”老麦克洛林一声令下，牛仔们倾巢而出。

“你来晚了，菲恩先生。”当着一众人的面，陆羽提起一杯酒。

“目的就是在你们麦克洛林家族搞搞破坏，也没人指使我，看你们不爽。”

“没有来的小麦克洛林先生应该清楚这个。”

陆羽挠了挠头，突然甩出酒液，泼在菲恩脸上的威士忌遇火即燃——他袖口藏着查尔斯的磷粉火柴。

印第安战吼在枪声中炸响，查尔斯的箭矢穿透彩窗，带着麻绳的箭杆将四盏煤气灯串成燃烧的绞索。

公馆大门突然被撞开，二十个持枪牛仔的剪影映在火光中。陆羽吹了声口哨。

陆羽蹬着钢琴滑向吧台，布鲁斯钢项圈擦过水晶吊灯，三百颗棱镜在枪火中炸成霰弹。

陆羽趁机掀翻红木吧台，霰弹枪抵着橡木板连续轰击，木刺混着铅弹形成扇形杀伤区。

布鲁斯突然窜到酒柜顶端，钢爪拍碎三瓶陈年波本威士忌，琥珀色酒液淋在冲锋的牛仔身上——陆羽甩出的磷粉火柴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霰弹枪管插进冰桶蘸水降温时，查尔斯正用弓弦绞住某个枪手的脖子，印第安战靴碾碎其脚踝骨的动作干净利落。

陆羽突然掀开琴盖，布鲁斯叼着燃烧的酒瓶甩进共鸣箱，七十根钢弦崩断的声浪震碎所有玻璃器皿。

三吨重的黄铜吊灯砸落时，六个牛仔被钉在碎木地板动弹不得——水晶棱柱贯穿他们的大腿动脉。

声波震得枪手们短暂失聪的刹那，陆羽的鹿皮靴钢钉已嵌入某人眼窝，查尔斯的猎刀则同时贯穿两副肝脏。

布鲁斯适时叼来燃烧的乐谱，火苗顺着血迹引燃整个波斯地毯。

“有一说一，你刚刚弹得真难听。”布鲁斯跟上陆羽的节奏。

查尔斯听不懂这两对活宝的话，沉默地跟在陆羽身后。

“tmd，差点忘了。”

布鲁斯闻言也愣了一下：“有道理，那现在怎么办？”

另外一边的公馆里，瓦奥接到了自己父亲的死讯和二十名牛仔全军覆没的消息。

此时的牛仔们还尚未完全归来，公馆处于前所未有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