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羽一行人回到拉克塔营地时发现现场一个人影也没有。

很显然，拓荒队没有按他们的计划行事。

拓荒队开始折返回拉克塔人营地，计划本该这样顺利进行。

“威廉呢？他人在哪？”

“没有能打的人，拉克塔人不会听你们解释，只会砍下你的脑袋，割下你的头皮！

说罢他自顾自的驾着载满食物的马车开始逃命。

马特根本拦不住这些移民，没有陆羽在的牛仔们也拿不定主意，只好跟上他们。

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女人孤零零地站在这种地方，等待许久后，马丁最后顶不住压力选择带着她俩跟上大部队。

一队人马看到他们三人立马追来，情急之下马丁带着莉特和寡妇分成两边逃命。

他塞给她那把柯尔特袖珍左轮，枪柄上还留着掌心的温度。

二十步外的枪声炸响，马丁反手将温彻斯特步枪顶上肩。

但更多涂着蓝靛战纹的骑手从岩柱后涌出，马丁的第三弹匣刚推进去，后腰就被鹿皮箭囊撞得闷响。

他转身时胸口绽开三朵血花，步枪却还在喷吐火舌。

子弹擦着自己耳畔飞过的灼热让她清醒过来。

当第二支箭穿透马丁身体时，莉特把枪管抵在了自己太阳穴上。

拉克塔人首领踩着满地弹壳走近时，马丁染血的手掌正抓着那条野牛骨手链。

“科曼奇人的印记。”首领用战斧尖挑起手链，骨片上的科曼奇图腾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彩，“你们与我的兄弟有何约定？”

他的手指向莉特滑落的方向，女孩尸体旁的左轮枪管还在冒烟。

他撕开马丁的衬衫，将药草敷在渗血的弹孔上，“你的心跳像战鼓，拉克塔人不会让勇士死在黎明前。”

她颤抖的手指抚过陆羽塞给她的左轮，枪声不断在她身后响起，但她只管逃命。

子弹在黎明中炸开，骑手的喉管爆裂。第二枪打断了正要射箭的手臂，第三枪让冲在最前的勇士栽倒在地。

拉克塔人首领的呐喊突然在旷野回荡：

阳光下，马丁被绑在首领的战马上，看着寡妇握着还在发烫的枪管，与拓荒队幸存者们从地平线那头缓缓走来。

……

路程途中，一个被割掉头皮的人踉踉跄跄地走来，三支箭矢插在他的后背。

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这里的，陆羽问他什么问题他都回答不出来，像一个行尸走肉。

再往前走，布鲁斯喉咙里滚出低吼，陆羽勒住缰绳，右手按在左轮的象牙握把上。

首领的战马挂着三串带发头皮，其中一缕金发在风里飘荡。

“朋友。”首领用斧头挑起手链，正是里奥交给陆羽的信物，“你埋尸的土堆比我们的更厚实。”

“我们埋葬了二十三个太阳。”首领抛来染血的野牛骨手链，“你的队伍带走了十五个月亮。”

“感谢你的仁慈，拉克塔人永远为你祈祷。”

听完寡妇讲述整个事情的经过，陆羽的左手无意识摸向腰间，露娜好像感知到他的情绪，不安地摇摇头。

“我没心情谈论这些。”陆羽翻身下马，穿过人群寻找马特。

“在我们的语言中，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永夜旅途中第一个看见晨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