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里奥给自己的项链丢给马丁,陆羽最后叮嘱他一定要让所有人回来避免误会。
“布鲁斯,看你的了。”陆羽拍拍它。
在这种时候,你可以永远信任布鲁斯。
陆羽勒住缰绳,晨光在他左轮枪管的膛线上凝成金线。
三个同伴呈扇形散开,马鞍上的温彻斯特步枪已经褪去皮套。
“东南,三里。“布鲁斯叼回半块沾着烟草渣的玉米饼,陆羽扯开转轮弹仓确认装弹,“不留活口。“
薄雾中渐渐显出歪斜的篷车轮廓。七匹驮马拴在烧焦的棉白杨下,篝火余烬里混着带血丝的碎骨。
鼾声从三顶千疮百孔的帐篷里传来,酒瓶在满地空弹壳间滚动。
陆羽的靴跟轻磕马腹,露娜踏着露珠悄无声息地迂回。
布鲁斯像道灰色闪电扑倒放哨的瘸腿匪徒时,四把枪同时喷出火舌。
帐篷布在铅弹风暴中化作纷飞的蝶群。有个光膀子壮汉刚冲出布帘就被陆羽的子弹钉回篷柱,他手里的双管猎枪朝天轰出最后一声哀鸣。
布鲁斯飞扑上撕咬着想要摸向马匹的逃匪喉咙,獠牙结果了那个惨叫的倒霉鬼。
当朝阳完全升起时,陆羽正用浸透煤油的布条擦拭枪管。
二十三具尸体横陈在冒着青烟的帐篷残骸间,布鲁斯蹲坐在装满银器的赃物箱上,犬齿间还挂着半片带刺青的头皮。
割下这群人的头皮,陆羽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拓荒队那边,他心里祈祷:希望那边一切按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