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谁在偷抢食物。”静默被陆羽打破。

陆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吉普赛女人。

丈夫刚死的吉普赛女人，在这个年代，她苍白的辩驳反倒让自己更显得不清白。

陆羽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布鲁斯呢？

“你脑子里装的是马粪吗？相信一个吉普赛人的话？谁不知道普赛人是小偷？”

“滚或者死。”

“这个人根本就tm不行，一条小河我们就死了这么多人。”

背靠人群，厨师自信起来，他走到陆羽面前：

“你们也这么想吗？”陆羽征询剩下人的意见。

“那我给你个机会，来决斗吧。让我看看你拿上枪是什么样子。”

陆羽看着他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拨弄枪套，直到他拔出枪抬头，陆羽才伸手拔枪。

“bang！”把枪抵在厨师脸上，陆羽凑近他。

你知道枪管打到发软是什么感觉吗？”

“我奉劝各位一句，整个西进之路，如果你抱着自私自利的想法，那我保证你走不到亥比亚。

处理完这档子糟心的乱事，陆羽甩掉靴子上的泥，瘫倒在行军床上。

后半夜，草叶摩擦声窸窣逼近。他闭着眼，却听见布料擦过地面的轻响——有人跪爬着钻进帐篷。

陆羽抓住来人入侵的手：“不需要这样，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人影出去狗头随后探了进来：“你这边进展不顺？”

“马丁，我刚刚看到他和莉特叠起来了。”

“早上好，威廉先生。”马丁带着莉特主动向陆羽打招呼。

“没有，我们刚刚才回来。您起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到所有人重新收拾好心情，陆羽和布鲁斯带了6个人去寻找野牛。

要是到了河边不见行迹不下河，遇到草甸就等南边的人来把北边围住。

陆羽握紧缰绳，晨雾中布鲁斯的低吼声像钝刀割开草原的寂静。

太阳彻底爬上山坡之时走在最前方的陆羽和布鲁斯发现了第一头野牛。

受惊的野牛开始躁动，领头的公牛突然调转方向，碗口大的蹄子砸得地面震颤。

黑马咬死在牛群后面，把它们逼到早已设计好的包围网。

等网口收拢，陆羽冲到前方甩动缰绳截住试图突围的领头公牛，布鲁斯趁机咬住牛后腿。

当第一头野牛栽进营地前的陷坑时，日头已升到下午。

“当然。”

“我。”马丁站出来，“我可以吗？”

几个年轻人围着牛群嬉闹起来，陆羽则和布鲁斯一起去探查前面的道路。

次日清晨，莉特走出帐篷，她看见那个吉普赛女人正在煮茶。

“不，是给别人煮的。”吉普赛女人头也不抬，

“你的丈夫不是……”话说到一半莉特明白了什么，“我听马丁说他有妻子，祝你好运。”

吉普赛女人为下马的陆羽和布鲁斯递上热茶，陆羽惊讶地看了一眼，他已经好久没喝过这玩意了。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那麻烦你帮我通知马特再往前走就到两州的交界带了。

一边喝水的布鲁斯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她还挺会来事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