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气机游遍全身,体内的经脉尽数修复,丹田处干涸的内息,也如枯井涌泉一般,汩汩流动。
待到柔和气机散去,宁源觉得自己的内息又壮大了不少,甚至快要可以冲击第五窍。
缓缓站起身,透过窗户,此刻已是月光洒下。
“没有追过来...”宁源喃喃自语。
所幸是自己平日里深居简出,认得自己的人并不多。
从衣柜中拿出衣服,通通装到包袱之中。
那蓝山竟然还会催眠之法,渠阳县是待不了了,得另谋出路。
收拾间,宁源听到门口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的宅子四周都没有人居住,最近的一个邻居,也有百十丈的距离。
宁源抄起长刀,关上门窗,只在窗上留有一丝缝隙,能透过缝隙观察院内的情况。
悉索的声音越来越强,似是有人在蹬墙。
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胖子从墙上翻了下来,摔在地上。
“陆云?他来做什么?”
宁源皱着眉头,这个节骨眼陆云来这可不是好事。
若是遭到他人发现,恐怕会有所牵连。
“宁哥儿,宁哥儿,你在吗,是我,陆云。”
陆云摔得七荤八素,但又很快站起身,弓着身子在院子中低声喊道。
通过耳窍,确定宅子周围没有其他声音,宁源缓缓打开屋门。
“你来这做什么?”
宁源走出屋门,只见鲜血顺着陆云的额头滴落下来,甚至已经迷了眼睛。
“宁哥儿,你没事,太好了!”陆云不断地抹去脸上的鲜血,但血又没有止住,还在不断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