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爷可听说过青髯匪?”
今早翻阅的《青州志》忽然浮现眼前。
季咸坐下倒了碗凉白开,猛灌下肚。
老马脸皮抽了抽,右手接过,抿了一口。
“吞山蟒算头目?”
“六当家。”
“三年前就已经是阴阳炉了。”
这些年他早把这仇家底细摸了个透。
这货居然是马三姑亲爹?!
每回自己修为刚涨,这娘们后台就跟着水涨船高。
季咸转回正题:“武道六重天的高手,谁能伤他?”
他眯起眼盯着老马。
老马冷笑一声,好像伤口都不疼了:“千真万确是他的种。”
听说这丫头当上药坊学徒,腆着脸来讨疗伤丹罢了。”
确实,比起寻亲,从药坊学徒手里抠丹药更实在。
“谁动的手?”
老马眼睛发亮,好像出手的是自己似的。
季咸眉梢微挑:“十八?”
“哪里来的狠茬子?”
老马眼皮耷拉。“好像是刚打猎回来,就撞上吞山蟒劫道,那货瞧他俊,要绑回去当压寨女婿。”
“没准,季小爷你还认得那人。”
我要真有这种靠山,杀马三姑还用费这么大劲?
“如今药行东家念旧情,常唤我进内寨陪着喝茶下棋。”
“我那时没敢搭话,东家却自顾自说开了。”
“那帮土匪专杀不是绿头发的人,那人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直到青州道观那位真人出手,他才撂下句‘天大地大,山外不过尔尔’,飘然归来。”
“个个都是铁甲快马的好手!可那人拖着条黑狗,刀锋扫过便是一地断肢残骸!”
“就只是两刀啊!让吞山蟒足足养了三年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