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耗尽妖力,也不愿多透露半句...”
“还是报官吧,天塌下来由官府顶着...”
季咸解开麻袋,凝目一瞥,心头一颤。
若自己再耽搁一些时间,怕是要出人命。
“老丈,咱们见过,昨日洒纸钱的后生,就是我。”
汩汩血流应声而止。
这不正是昨日在大厅,用漫天纸钱逼得马三姑下跪的冷面少年?
老马喉头滚动,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
那身惊人身手,莫不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的?
他一个识文断字的书生,竟咬牙扛起扁担当苦力。
季咸从王掌柜那儿听说这事,心头不免一震。
当然,季咸救他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老马不敢置信,他透过麻袋破洞看得真真切切。
十七岁的内寨人,单枪匹马挣出头的药户,济世堂的二掌柜,这些传闻烫得他舌根发麻。
他当过周家书童,自然识货。
他可是十七岁啊!
“武行都说‘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师父’。”
没师父领着摸门道,光靠几本破书瞎比划?
可这季咸...老马看着少年面色发冷,生生把后半截话咽回肚里。
昨日,那道凌厉目光着实让他后颈发凉。
又是马三姑的老爹,少年便没再多想。
若将来自己有了孩子,捅破天也得兜着不是?
老马讪笑奉承,额角冷汗直流。
季咸付之一笑,扶着老人靠墙坐着。
等温度差不多了,将两寸长的铁片插进盆中。
老马发出一声闷哼。
季咸笑了笑。
紧接着,烧红烙铁贴上断骨。
“忍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