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愿将书册的后半部分交由他抄录,开篇再借已故婴孩显灵的桥段用以吸睛,稚童走失一事如此频繁,四海百姓定能领会其中深意,群起而抗之。听到这儿,徐怀尚慨叹一声,目光徐徐看向了曲臻。“都说血浓于水,你与伯康兄,还当真是一脉刻骨,不差分毫啊。”陈祈明幽幽抬起视线,随徐怀尚一同看向曲臻,对她一字一顿道:“所以你不姓白,你姓曲。”
而曲臻只是出神地望着陈祈明手中的书册,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我先前一度认为,是你父亲害死了家兄,但现在想来,兴许打从他离开宋家庄后,那些人便盯上了他。”
曲臻良久未言,再度开口时,只淡淡道:“所以陈先生遇到的那位贵人,就是户部尚书苏牧,对吗?”
陈祈明望向屏风最顶端的画像,微微顿首,转回头时,目光中再无多余的愤恨与嘲弄,只剩下无尽的虚无,像是已然深醉。“所以………”
他看向曲臻,语气平淡道:“你还要继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