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舞(2 / 4)

才近听音阁,就传来阵阵乐声和歌唱声,宛宁不禁赞道:“唱得真好听。”“那可不,定国公府的宴会,请的自然是最好的歌姬和乐姬。”宛宁忽然拉住了阑笙的手:“里头都有谁?”阑笙走回来点她的鼻子:“怎的,你还怕见人不成?"见低了低头,没说话,她软声道,“放心,都是自己人。”

走进四面相通的阁内,就看到室内假山流水的前排坐着几位俊郎矜贵的青年,青年的身侧都坐着一位容色娇美的姑娘,怡王不知说了什么,宋含章朗声大笑,就连温善则也低声笑了几声,唯有谢玦坐在那清清冷冷,似笑非笑。宛宁见谢玦身侧空无一人,不禁悄悄松了一口气。“阿笙!"宋含章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眼前一亮,上前来迎她,看到宛宁,友好地点头招呼,他虽也不赞成谢玦和宛宁这桩事,但他看得出妻子喜欢这个丫头,既然如此,他自是表现出接纳的态度。宛宁感受到他的善意也微笑示意,被阑笙推着往前走,宛宁感受到谢玦的目光,一时害羞,回视:“阿笙,我自己走。”“又没有外人,你别害臊。“见靠近谢玦的位置了,她轻轻一推,宛宁一个踉跄往前,被地上的席榻绊了一脚,跌坐在席榻上,谢玦伸手扶她,正将她揽入怀中。

她听到怡王冷嗤一声,急忙坐好,谢玦却扶着她的手臂低头看着她,微微蹙眉:“眼睛怎么回事?”

宛宁忙是遮了遮:“方才进沙子,揉得重了,是不是肿了?你别看。”阑笙已经在宋含章身边坐了下来,那位坐在宋含章身侧的姑娘识相地站了起来,行了礼,走回到乐姬团中去,阑笙心知他们聚在一起,有怡王在,总是会有一群姑娘,但她信任自己的夫君,也自信宋含章对她的感情,所以这种姑娘于坐着倒酒的差事,她倒是不太会介意。

怡王挪了过来,不满地嘀咕:“你怎么把她带来了,这是我们自己人的场子。”

阑笙挑眉:“或许不用多久,她就成为自己人了呢。”怡王不以为然:“想得挺美。”

阑笙哼了一声不理他,宋含章也推他:“坐到自己位置上去。”怡王嚷嚷:"爱唷,谁愿意挨着你家心肝儿坐呢。”温善则笑了一声,眼底却是冷的,他端着酒杯朝谢玦那看去,谢玦正捏着宛宁的下颌,端详她的眼睛,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他气闷,将杯中酒饮尽。怡王坐回自己的位置,说着风凉话:“哟,谢大公爷,这是不避人了?”谢玦瞥他一眼,不予理会,将自己面前的点心推到她的面前,宛宁与他们素无交集,自然没话好说,只能装作对点心很感兴趣的样子,低头闻了闻香味,用筷子夹了起来。

怡王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拉长了音:“如今老令公也回京了,诱宸你的一些正事大事要办了吧,我可看到父皇前两天和温贵妃商量着,有点动作了。”他这话说得隐晦,却又指点着谢玦,谢玦不快地皱眉,低头看了眼身边的宛宁,不知她是没听懂还是不在意,神色如常夹着点心小口咬着,原本的担心并没有因为宛宁的如常而放松,反而加了一层阴霾。怡王唯恐天下不乱,看向温善则:“善则,你姑姑可有跟你透露什么?可是选中了哪家的千金?这宣和郡主这个节骨眼回京,总不会是巧合吧?是公主,还是郡主?”

这无疑是将话挑明了一半,谢玦看着宛宁将一块糕点都吃完了,鼓着腮帮子,杏眸圆滚滚水晶晶的,像是在听事不关己的闲话,他脸上布上了阴沉,压着不快低斥:“闭上你的嘴。”

殊不知宛宁如同嚼腊,一块小糕点硬是在嘴里嚼了不知多少下才勉强吞咽下去,结果还噎了一下,她咳了起来。

谢玦眉眼暗沉,还是倒了水给她,嗓音低沉:“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宛宁红了脸,握着茶杯低头喝水,就是不看他。气氛一时有些凝滞,还有些古怪。

温善则眼看着自宛宁出现后,谢玦的情绪越来越外露,心底不禁悲凉,为五公主悲凉。

宋含章为了缓解气氛,扬声道:“对了前两日阿笙新学了一首曲子,还说有机会让你们品鉴品鉴,今日正好,诱宸也在,阿笙,你露一手。”怡王兴起挥手让那些舞姬都退下,阑笙弹琴,自然是不能让舞姬伴舞的,不然就轻贱了阑笙。

阑笙自然知道宋含章的用意,但她其实更想看戏来着,见舞姬们都退了,乐姬也停下了,无奈只能站了起来,突发奇想看向宛宁:“阿宁,你会跳舞吗?待会我弹到一半,他们又开始各自聊上了,倒显得我成了摆设,无趣极了,你者是会跳舞,我给你伴奏,那便是我们俩的意趣。”宛宁看了看宋含章三人,有些犹豫,她不想跳给他们看,再看向谢玦,他正静静看着她,似乎也在等她的回答,她一时心动,跃跃欲试。怡王懒懒道:“瞧她那样也不会跳,别难为她了。”宛宁一股劲冲了上来,站起身俏生生道:“谁说我不会?”阑笙兴奋了起来:“那我带你下去换身舞衣。"说完拉着她就走。谢玦倒是很放心她和阑笙在一起,等她离开,他眸中的温和便冷了下来,看向怡王,冷肃道:“你对她客气点。”

怡王挑眉:“这就护上了?"谢玦不语,冷冷看着他,看得怡王头皮发麻,只能妥协,“好好好,行行行,我遵命。”此时宋含章欢喜一声:“阿笙来了。”

看着阑笙走到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