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瞬间,它变成了一只滚圆的肥猫。
猫晃晃脑袋,蔚秀已经走远了,它跟上。
前台定睛一看,张嘴呼唤保安。“怎么有猫?快捉出去!不要让它影响到客人!”
珠珠跟着蔚秀的足迹跑出两步,头顶的光消失了。它抬起头,两座高大如山的身影挡在它面前。酒店的玻璃门开,健壮的保安手里拎着一只猫出去了。前台靠在椅背上,她惬意地翻看登记簿,再抬眼,那只黑猫大摇大摆地进门,它嗅着蔚秀的气息,径直朝走廊尽头跑去。“?”
不是让保安把猫丢出去吗?
一分钟后,两个保安互相搀扶,踉踉跄跄地推门而入。他们被一只猫揍了。
无法想象。
始作俑者四条腿齐齐发力,跑到了走廊末。蔚秀住进了这间房,她已经关上了门。
猫进不去,它在门外踱步,时而夹着嗓子撒娇,尾巴焦急摇晃,或是蹭蹭门,希望蔚秀放它进去。
蔚秀在检查房间里的配置,她的手指搭在衣柜上,对门口喊道:“珠珠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怎么把它关在外面了。“蔚秀嘀嘀咕咕,用力打开衣柜,脸上的表情化为惊惧。
衣柜里还有一个人。他的身体贴在最里侧,面容在阴影中瞧得不真切。很熟悉的人。
即使看不清脸,蔚秀仍然记得她在鬼门关的经历,和枪口抵在下颌的冰凉触感。
“你,你怎么能进我的房间?”
她的手脚开始发冷。千种万种惊讶、疑惑交织在一起,最先冲出嗓子的是蔚秀对小镇规则的质问。
来人双指间夹着一张带血的房卡。他抬手,语调轻松,对蔚秀打了个招呼。“这里的客人刚走,这个留下来了。”
原来…是生理意义上的刚走。
“又见面了。"今天的他脱下了警服,换成了墨蓝色便衣。“我倒想问问蔚小姐,怎么进了我订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