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崇敬梦想着开一回幕玩玩;第三个条件,因为要继续发展大规模作战,光有三星的收入还不够,得建立各国财政统一向我提供常态化转移支付的体制。
龟井寿回去汇报了两天又回来了,还价是:
一、开国不可,因为我是地上人,染指三星于前两年定下的种种法律不合;
二、开幕不可,因为这个规矩事实上废止得比元帅还早,虽然没下明文,但早就默认再不授予这种殊荣了。我的功劳虽高,也高不过奥维马斯,趁早别做那种千秋大梦;
三、收捐的事,各国也没那么多的富余财力,和国人民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节衣缩食的搞宇宙军队建设太苦了,也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一次性赞助个几亿十几亿的可以考虑,长效机制是肯定不行的。
我开了三次大口,北条正成就丢了三袋水泥来封堵,一个也不答应!好在我早已做好了与他长期斗争的准备,并不动气着恼。当即便写了封回信给他,意思是:三星必须开国,那是作为重视前线的具体举措。我可以不染指首相,但想必你们也找不到一个敢不听我号令的三星人做首相;开幕的事没半天还价的余地,那是作为一个武者的最终追求,从战火里走过的北条镰仓应能理解;钱的事可以考虑。一次性给我一百艘现代级的钱,我也可以不闹。只要现金,不要支票和信用卡支付——银行扣的手续费都够我建一个军的。
北条镰仓从大时代结束后便居于幕后,在阴影里操纵着世界,走到那里都总听人躲躲闪闪地将其评价为是主星命运的暗黑主宰者。我现在虽无法定的任何政治职务,但靠着个人的资历名声,加上军界的势力和战绩,实际的政治影响却足可厚着脸皮自称光明世界里在主星地面上的第一人,俗称光明皇帝者也。代表着光于影的两大巨头,竟然以龟井寿为媒介,以接近机关枪发射的频率不断进行着如菜市场里的小妇人般斤斤计较的讨价还价。我俩自居身份,不肯在分歧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到对方的地皮上去面谈,更不愿意打电话交流,可苦了作为中间人的龟井寿。幸亏他已经不再担任和国GDI和政府的主要领导,不然一定会因为这件鸟差事耽误了和族人民的国计民生。我们围绕着这三个问题周旋不已,往往谈妥或妥协了某一处,另一处又冒出包来。龟井寿就那样任劳任怨地为我二人的寸步不让而在东北亚上空飞来飞去,两个月间来回跑了三十二趟,大概很少有身处他这样高位的人能在折返跑项目上取得他这样的建树。
在这期间,天气越来越冷,全球民主选举却炒得火热。结果一点也不出人所料,与我在尼布楚上空听郭英雄所传的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对于我和北条镰仓这样超脱的人来说,那些虚名自然是不计较的了,我们更在乎眼前斗牛的这些条款。
龟井寿为我们跑得气也短了。虽然他毫无怨言,我倒渐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转念一想,北条正成是他自家人还没可惜他的身子骨呢,我瞎操心什么?于是还是继续生出种种事端让他来跑。终于跑出了事来——七三年的圣诞前夕,龟井寿的专机在途中遭到强气流袭击,在雷达屏幕上表演出了极为优美的短时间骤降加翻滚动作,并且丢掉了一个翅膀,几乎把地面控制员吓出毛病来。虽然最终得以改出失速,以独臂神尼之姿迫降在金州机场,飞机上的人却全部挂彩,唯一的乘客龟井寿毕竟不是天位高人,在平生难遇的自由飞翔过程中磕磕碰碰了多处,每一处都足够让他住一星期的院,累加起来便受了重伤。
传信人都给我们折腾成这模样了,再闹下去实在是没有良知。我和北条正成终于各让了一步,达成了一个协议。事隔多年后,以研究和评论我等先辈高人为生的无聊学者们作出了这样的结论:我当年与龟井寿达成的那个出卖华夏的协议是一种巨大的政治冒险,带有一定的癫狂性;而北条正成跟我暗结的这个协议则是一种引狼入室的赌博,一个操作不好就会舟覆人亡。对这一点,我和他都看得很清楚。至于最后签了下来的原因,自然是在理性因素之外的个人感情因素占了上风的缘故。北条镰仓从大时代一直走到这个太空时代,见惯了世间人物和政治斗争,相信自己依然掌握得住;而我则坚信一点:他再怎么厉害,也有老糊涂的时候。斗心眼这种事太费精力,他年已老迈,怎能与正值壮年的我相比。
最后达成的协议是:
开幕,不过同时也给奥维马斯授予同样荣誉,并召唤他返回主星授勋;
三星保留目前政制,财政划归第一宇宙舰队。主星各国均加2%的宇宙战争税点,该税直接支付给第一宇宙舰队。同时建立常态化对费里亚战争转移支付机制,具体数额和转移渠道,由各国议会与宇宙军各单位协商决定。
“幕府”这个名称,中古时代的华夏、和国甚至欧洲都普遍存在。叫法不尽相同,内容有所出入。于我们这个时代有关的“幕府”,则出自于大时代。那是个动荡不安的时代。经过长期的艰辛斗争,人类从入侵的异族手中一步步地扳回了比分。其时的地球防卫军是起家于月球护卫队的一个民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