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被这些怪兽吓破了胆,就连走出大门去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机关大院警卫局长不住在对讲机里怒吼着,然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命令。
南都GDI机关已经被这次历时十五分钟的怪兽突击打得瘫痪了。
当辛巴施施然带着一百名直属二营士兵出现在大门口时,守卫士兵们慌乱了起来。一天之前,某位南都GDI的最高官员曾对这些士兵的首脑开了一记冷枪,却没取得效果。当时的露骨威胁和事后警卫局长“宁死阻击,绝不让其靠近一步”的嘱咐在心头回响着,然而,大家都知道手里的武器对他们是毫无作用的,握枪的手不由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始终无法做到如警卫局长要求的那般“先下手为强”。眼看手下不作为,大怒的警卫局长拿起了机关大院的有线广播话筒,对门口的辛巴下了通谍:
“不许你们进来!要戒备的话,在门口布防!”
回答他的,是辛巴高高举起的中指。他把中指摇了好一会,确认大楼那边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了,方才一声令下,直属警卫二营的士兵齐刷刷地向前迈动了脚步。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枪,也许只是发抖过度引起的走火。大楼前的一个地堡向直属二营的冷兵器方阵射出了一排子弹,却没有伤到任何一人。守卫士兵的所有信心也随着这一串子弹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随着一阵“鬼啊!”的狂叫,大楼外剩余岗哨的士兵纷纷从地堡里钻了出来,向各个大楼冲了过去,消失在南都GDI分部机关大院的水泥森林中。
辛巴看着这些逃跑的对手,呸地吐了口痰,恶狠狠地下令道:“竟敢先开枪,以为老子是好惹的——给我搜,一个不留!”
“将军,部长阁下的命令好像不是这样的?”带队的连长小心翼翼地提示道。
“妈的,废话多,我知道!那就全给我搜出来,集中到这里处置!”
然而,直属警卫二营的士兵们冲杀怪兽所向披靡,要搞这种地毯式搜索,却显得人力不足。南都GDI分部占地三平方公里,里面有二十五座大楼。把这一百名士兵分去搜的话,每幢楼只分得到四个人,以大海捞针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是看着发飙的辛巴,连长不敢多说。在每座大楼下派了一个士兵把守之后,带着剩余的七十多个兵进了总长大楼进行搜捕。然而,他们不断遭到手榴弹和黑枪的袭击,搜到十楼的一小队士兵被反抗者近距离用福田式霰弹枪轰了一记,把一个面具未戴好的士兵轰得满脸是血,其余几个的听力也遭到了不小的损害。眼看这种搜索可能会使太空第四战以来直属警卫二营〇损失的记录被打破,连长自作主张地把士兵撤了下来,向辛巴汇报道:
“将军,人手实在不够。我们是特种作战部队,执行这种任务不合适。”
辛巴更加气愤了。但他是个懂军事的人,知道为难这些家伙没任何意义。他考虑了一会,拿起了电台,喝令道:“把第五团、第七团都调过来!”
连长闻言大骇,进言道:“将军,那两个团驻守在江边。如果怪兽反击的话,会出现防御真空……”
“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我自有计较。”辛巴冷冷地冲大楼瞪了瞪眼,说:“一切尽在掌握。”
半个小时之后,天色已经黑得不见人影了。直属警卫二营的士兵们戴上了夜视仪在楼下巡逻着,不断抓获企图偷偷越墙逃跑的小鱼小虾。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机器轰鸣声,第五团和第七团全员乘坐坦克、装甲车开过来了。他们的战车实在太多,以至于在大道上堵出了一条三公里长的铁甲车流。在辛巴的严令下,他们纷纷越出战车,跑步进入了GDI机关大院。又过了半个小时,这两个团的部队方才在大院里集结完毕。辛巴一声令下:
“搜,反抗者格杀勿论!”
这些常规士兵的装备虽比直属警卫二营差得多,但人数众多。两个机械化团加起来足有四千人以上,很快成批地进入了各个大楼。尚粘着长江岸边泥土的军靴不住践踏在象征着高贵权力的红色天鹅绒地毯上,狂暴的士兵们挥着枪托捣毁了红木制作的桌椅、壁柜,舞动着刺刀割裂了昂贵的窗帘、地毯,顺手牵羊地掠走了无数高档的金银饰物,从各个匪夷所思的角落揪出了一堆又一堆的幸存者。偶尔有些想反抗的,大多给事先丢进去的闪光弹和噪音弹震得失去了抵抗能力,然后被攻入的士兵乱枪杀死。
不多时,搜索部队搜到了总长大楼三十楼的会议室门口,由一个直属警卫二营的士兵挥刀便把那扇由防爆、防辐射金属制成的大门砍开,五十多名士兵兴奋无比地呐喊着一拥而入,把里面的每个人都团团围住,用刺刀架得他们动弹不得。
“谁是渚总长?”第五团的团长大声问。看见一个护士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无人理会的担架后,立即一挥手:“抬走!”
搜捕行动进行一个小时后,二十五幢大楼里剩下的二百多个活人全给士兵们赶到了院子里。期间有四十八名反抗者及有反抗嫌疑者被杀,雷隆多军两名士兵被打死,十六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