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要缴公爵的战争税,还免除了酿酒行会的税,城市的预算本来就已经缩水了。”
此言得到了绝大部分议员的点头首肯。
实际上,昆诺看似是民兵团的世袭团长,但他在团内的话语权极其有限。
市议会对他这个世袭团长非常提防,害怕他篡夺权力成为僭主,因此不仅限制他的权力,还在民兵团内扶植了大批忠于议会的军官。
眼下昆诺提议要扩充民兵团,立刻就引来了于尔根与一众议员的警惕。
就算敌军已经打到了家门口,也不是你大肆扩军的理由!
鬼知道你会不会借此机会提升对民兵团的影响力与控制力,而且城市的预算也养不起这么多常备军。
昆诺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无奈拉了拉头盔,用阴影遮住眼底的失望,并在心中暗自感慨:
城市的事,总是这么糟糕!
这就是城市的别扭之处,离不开军队的保护,但也要提防军队夺权篡位。
同时城市的权力还无法集中,被议会内的众多利益集团所瓜分。
就算有可观的武装力量,也无法做到兵权的集中。
议员们抛开昆诺,在一阵紧急磋商后终于拿出了一套临时应对方案。
武装商船照旧封锁白河流域,严防敌军顺流而下进攻港口与码头。
民兵团要在城市西侧集合,防止敌军进攻城市,如有紧急军情,应当迅速出城支援。
教会武装还是由教会自己指挥,保护西郊的教堂与修道院,并尽量限制敌军劫掠西郊农庄。
市议会将立刻向金鹿堡方面送出求援信,恳求公爵夫人派出军队支援三河城。
春耕已过,留守各地的贵族骑士应该愿意服从金鹿堡的调令。
只要能来两百个正规骑士,即便无法全歼敌军,也能将敌军压回白河领。
至于说那些可能遭受劫掠的农民,市议会完全无能为力。
城内自己都缺粮,怎么可能再放农民进来?
而且三河城也做不到坚壁清野,毕竟还指望着西郊农庄的秋收救命。
散会后,于尔根连夜写信,并派出最熟练的船长载着信使逆流而上,直奔金鹿堡。
当然,他也没忘记给远在王冠领地的沼地公爵送一份急信。
三河城可是公爵唯一的退路,公爵不可能不会管。
同一片夜空下,沼地公爵也正在写信。
近期他率领军队如推土机一般向东狂飙猛进,沿途的城市或是望风而降或是被他夷为平地。
随着他距离王冠越来越近,各地的贵族、雇佣兵与盗匪都蜂拥来投,他麾下军队的总人数已超过六千。
这还是他挑挑拣拣的结果,一些实在扶不上墙的盗匪都被他授予了‘合法劫掠证’,派出去牵制依然忠于王室的贵族。
军事上接连取胜的同时,他还与琥珀港的王室‘打得火热’。
他不断派出信使劝降国王莫里斯,开出的条件则没太多变化,甚至还有一定的缩水。
当然,只要莫里斯愿意投降,依旧不失公爵之位。
事实上,即便一路赢到现在,沼地公爵仍然对琥珀港抱有一定的敬畏。
他希望用劝降的方式让琥珀港打开城门,而非派出军队强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