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当年给父母灌汞时,特意选了结婚纪念日,连尸体摆放角度都要符合油画构图。”
“完美犯罪?”奥尔菲斯扯开领口,喉结处的血管仿佛为了彰显主人的激动而突突跳动,“听起来更符合你的审美。怎么想到要介绍给我?”
"我试过亲自培养,"莫里亚蒂从大衣内袋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理查德·斯特林正被一个没有露出脸的高个西装男牵着,俊美的小脸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这男孩,可惜……"
"可惜什么?"奥尔菲斯抢过照片,仔细地观察着这位排队宠儿的面庞。
"可惜他太沉迷自我感动,"教授将目光移向广场,继续着喂鸽子事业,燕麦粒从指缝漏向青石板缝隙,"认为‘恶’需要悲情底色,连杀人都要编排成骑士拯救公主的戏码——幼稚得令人作呕。"
"别被反噬了,我的朋友"在奥尔菲斯陷入沉思后,莫里亚蒂慢吞吞地站起来戴上了随着放在一旁的礼帽,“听说你在自己身上尝试一些危险的实验,小心潮汐把谎言冲回岸边。”
当教堂钟声撞碎晨雾时,长椅上只剩下奥尔菲斯一个人。他慢条斯理调整领结,凝视着振翅远去的鸽群,突然低笑出声。晨光将他分裂的影子投在广场雕塑基座上——那是威灵顿公爵的青铜像,剑尖正指向斯特林画廊的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