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咬合的咔嗒声,伴随着闸门升起时工厂的哀鸣,"请带这些发条天使欣赏河景——我与邓肯厂长还有些账要清算。"
"带他们游向对岸的废船,"他扯开马甲露出绑满□□的胸膛向我的孩子们展示,"我留下陪议员的小宠物们玩场烟火秀。"
"跑!"他将我推向排污口,自己却逆流冲回走廊中央。我看到他徒手撕开蒸汽管道的法兰盘,将□□塞进沸腾的输水管——这是连资深爆破兵都不敢尝试的自杀式手法。
没有过多的言语,孩子们像一群机械水獭般跃入污浊的河水。汤米的钳子手勾住我的腰带,贝丝用齿轮脊椎产生浮力,艾玛的铜钉皮肤竟在污水中形成小型避雷针效应。当我们爬上破船回头眺望时,整座工厂在连环爆炸中化作燃烧的齿轮——火光中,我清楚看见约翰(或者说福尔摩斯)站在顶楼,对着追兵哼唱童谣《伦敦桥要塌了》。
当最后一个孩子爬上仿佛搁浅的破船后,一个遮住一只眼睛伪装成醉酒老头的水手从船舱里爬出来开始开船。
污浊的河水里漂浮着齿轮与血沫。当我在废船甲板上清点人数时,汤米正用残存的机械臂雕刻木屑——那是艘微型战舰的雏形。贝丝的齿轮脊椎仍在转动,频率竟与河对岸的议会大钟同步。我看着那些放松下来的孩子,第一次犹豫该怎么揭露这场真相。
(后续调查显示,那晚工厂损失了价值七万英镑的德国精密仪器,而邓肯厂长的尸体被发现在保险库内——他的头骨被改造成黄铜齿轮收纳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三枚童工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