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吗?”盛从渊紧绷着身子,目光无法从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上移开,但毫不犹豫地点头,像是生怕这般和她交朋友的机会溜走,郑重向她许诺:“愿意,我每次都会送礼物给你的。”
心思得逞的小女娃笑得狡黠,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骄傲宣布:“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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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衿禾成为朋友,是盛从渊做梦都能笑醒的欢喜事。他也的确时常梦到宋衿禾,来来回回总梦见她说:“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盛从渊成为了宋衿禾众多朋友中的其中一个。且是最闷最呆的那个。
他十分遵守两人之间的约定,且一板一眼严格执行,每一次赠送的礼物都是他费尽心思精心心挑选的。
起初,宋衿禾本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的。
她转头便忘了自己向盛从渊要了每一次礼物。不过时间长了,从盛从渊每次扭扭捏捏半晌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到后来,宋衿禾一见盛从渊出现,便毫不客气地伸手,笑眯眯地道:“拿来。盛从渊小脸一热,便双手奉上这次的礼物:“给你的,希望你喜欢。”宋衿禾当然喜欢。
她甚至觉得盛从渊施了法术偷摸钻进了她的脑子里。不然为何他每次送的礼物都能送到她心尖上。不过人惯是会恃宠而骄的,更何况宋衿禾本就骄矜。她开始不满足于盛从渊每过好多日才会随他爹娘来她家做客。而她也因此要好些日子才能收到一件礼物。过了年她便要随爹娘回家乡了。
她倒没有舍不得盛从渊,只想着在临走前能多收他几件礼物。于是,宋衿禾直言道:“你只能和你爹娘一起才能来找我玩吗,你就不能自己来找我吗,你可以每日都来吗?”
盛从渊一愣,心头狂跳面上僵硬地问:“你希望,我每日都来吗?”宋衿禾眼珠一转:“当然,不过你可不能忘了我们的约定。”盛从渊重重地点头。
他当然不会忘,他狂喜着宋衿禾邀约他每天见面。因着见面次数变得频繁,饶是一向内敛的盛从渊也觉得自己在宋衿禾面前变得逐渐开朗了起来。
他会学着说有趣的话题,逗得小女娃咯咯直笑。也会和她说自己相较同龄小孩更为广阔的见识的渊博的学识。那时的盛从渊还不懂男女情.爱,只知他喜欢和宋衿禾待在一起,喜欢和她玩,喜欢做她的朋友。
直到忽有一日。
宋家来了客人。
与之随同的小男孩令盛从渊陡然升起了陌生的危机感。宋衿禾向他介绍:“这是我的表哥,祝明轩。”她又向祝明轩介绍:“这是安安。”
她曾说他的名字拗口,便一直唤着长辈唤他的小名,久而久之都不知她是否还记得他的全名了。
而且,她并未说,他是她的朋友。
祝明轩自京城来,和盛从渊同岁,却已是一副成熟小公子的优雅模样。他彬彬有礼,气质矜贵。
他得体地向盛从渊微微颔首,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人寒暄的样子,道:“幸会。”
盛从渊绷着嘴角,情绪还未从宋衿禾没有承认朋友关系的失落中抽离出来。他的默不作声显得有些失礼。
但祝明轩并不在意,很快便将注意力落在了宋衿禾身上。他亲昵地揉了揉宋衿禾的脸蛋,又主动牵起她的小手坐到了一旁。两人有说有笑,亲近和睦。
他听见宋衿禾不止一次惊叹:“表哥,你好厉害啊。”也听见祝明轩谦逊道:“这不算什么。”
盛从渊看见宋衿禾的眸子里满是光亮,灿灿地望着祝明轩,余光里没有半分自己的身影。
他落寞地坐在一旁,像一团阴郁的乌云。
沉暗至极,和几步之外的阳光明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祝明轩没有待多久就被父母唤走了。他们家今日刚到落叶城,似是还要去寻地方落脚,这便要告辞了。盛从渊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但一抬头,看见宋衿禾依依不舍地看着祝明轩离去的方向,一时间又变得失落起来。
院子里没了旁人,宋衿禾终是来到了盛从渊身边。她问:“你今日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不喜欢我的表哥吗?”盛从渊一愣,积郁的失落令他下意识反问:“你喜欢你的表哥?”宋衿禾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了,我肯定喜欢呀!”盛从渊喉间一紧,艰涩地问:“为什么?”宋衿禾不解他为何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我的表哥风姿卓越玉树临风,他学识渊博气质不凡,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当然喜欢他了!”
盛从渊瞪大眼,压不住莫名的怒气,当即呼声:“他才五岁!何来风姿卓越玉树临风!”
宋衿禾懵懂地眨了眨眼,有些好奇一向情绪平淡的盛从渊这会为何如此激动。
她想了想,道:"因为表哥是这样告诉我的呀。”三岁的小女娃哪懂风姿卓越玉树临风,更也品不出学识渊博气质不凡,这些都是祝明轩自说自话,让小女娃就这么信了去的。至于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她看来大抵是个男的便是男子汉了吧。不过无论如何,祝明轩是她的表哥,也是她的朋友,她喜欢的人很多啊,喜欢祝明轩也很正常呀。
盛从渊泄了气似的敛目,稚嫩的童声也显得沉重万分:“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