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他三人无比煎熬的美术课终于下课,到最后他们都各自画了一幅普通的画,鹤头人说是他们画的是史。
三人直到现在治疗程度还是零,这个游戏太难了。
仓鼠护士在中午给他们打了第二针,在他们的视角中,这里变得更加脏。
“这里下去不是办法。”成鸿达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他真会疯在这里。
听到他这样说,其余两人都满脸苦涩。
“我们去找黑色风衣?”麻信给出建议。
“他看起来并不好说话,而且也没必要告诉我们出路。”尤泉眉头紧皱,按道理说参与者在游戏中会选择抱团取暖,结合不同人的视角找到出路,他们三人正是这样做的。
但那二人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尤泉不禁想起一句话,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黑色风衣是独行猛兽,那他为什么要帮蓝衣女孩?
尤泉没想到答案。
“你没走?”成鸿达出门后,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看到了黑色风衣。
枫尘抬起头看向来人,“我在等你们。”
“等我们干嘛?”麻信不假思索的问道。
“等你们找我。”
枫尘倚在栏杆上,“切入正题吧,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周围空气陡然安静,只有枫尘手指叩击木质楼梯的哒哒声回响在走廊中。
“怎样才能出去?”成鸿达问道。
“价码。”
“都是参与者互帮互助不是很正常吗,怎么还要价码?”麻信皱眉。
哒哒声停止。
枫尘好像是听到笑话一般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那女孩给你开了什么价码,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麻信满是恶意的揣测着。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人,明明帮助自己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但他们就是不肯施以援手。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内心中有一个简单的愿想,如果全国人民都给他一块钱,他就可以没有烦恼的生活一辈子,可他们就是不肯,连一块钱都不肯给自己,他恨透了所有人!
成鸿达听到麻信的逆天发言,连忙给这坑比队友拽到一旁。
“他脑子有问题,别听他胡扯。”成鸿达连忙解释。
“出去后,我把这次获得的一半的惘给你。”尤泉给出他的价码。
枫尘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宣纸和一支铅笔,这是他从绘画室中带出来的。
尤泉没有意外,或者说枫尘的每一步都充满意外,他已经习惯了。
他立下字据。
枫尘看向成鸿达,对方从尤泉手中接过纸笔,写下与尤泉相同的字句,只是落款添加了自己的名字。
麻信这次没有整出新花样,因为他看到两人都写了,自己不写就是不合群,他的内心自卑又敏感,他害怕被排挤在群体之外。
字据是立下了,等出去之后,以自己的能力,给不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说不定还能把他的惘一并抢过来。
聪明有什么用,能力大于一切,麻信想着,嘴角不由得歪起。
枫尘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如此精彩,只是等他签完后将纸从他手中抽出,折好放进口袋。
“把自己当成精神病就是这里的解法。”
留下一句话,枫尘转身下楼。
一语点醒梦中人,尤泉恍然大悟,他之前就感觉这里的医护人员多多少少都带点神经,敲门就进,从不关门的仓鼠,活动时间却要求所有人静坐……
联系起枫尘的做法。
饭菜难吃就将盘子盖到浣熊脸上,让女孩画不同角度糅杂到一起的抽象画,他则是用点当画,这怎么想都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
在绘画结束后,整个下午都没有多余的事,期间仓鼠护士倒是来过一次,但枫尘在她敲门后直接跳下床,一个箭步闪身到门口,在仓鼠推门之前抵住门,将她关在外面。
仓鼠摸了摸鼻子,欣慰一笑,将枫尘的治疗程度改成90%。
晚上吃饭时,由于没有认知偏差,枫尘发现饭菜确实不错,但他知道这些饭菜在医护人员眼中是难以下咽的。
因此枫尘还是皱着眉头,演技逼真的将饭菜吃完了。
这次枫尘倒是没再去祸害浣熊,他现在还不能出院,他还有事要办。
尤泉三人也不再是零分,尤其是尤泉,他的治疗程度达到了15%.
他的建议起到了效果,不过三人似乎是第一次做精神病,还不太熟练。
仲炅的治疗程度也不低了,70%,再注意处理一些细节,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
……
“你在想什么?”仲炅看着目光快要凝固成实质的枫尘,她随口问了一句。
枫尘一怔,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问过他同样的话。
“在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