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尘。”他问道:“什么事?”
“该去上课了,日程表上写着的。”
“嗯?”枫尘眉头微皱,怎么来到这里还要上课。
“绘画课,应该是放松心情用的。”仲炅解释。
“走。”枫尘踩上拖鞋。
教室在三楼,走进的时候,另外三个参与者已经在了。
有两个被折断的是左手,不影响他们用笔画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医生医术高超,仅仅过了两个小时俩人就能来上课了,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二人找了两个空位坐下。
大约过了半小时,下午2.40.
美术老师走进屋中。
是一只鹤,头顶一抹红,整个人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进来后一句话都没说,自顾自在白板勾勒出几笔线条。
而后撂下绘笔。
“照着画吧,我能通过你们的画判断出你们被康复的程度。”
枫尘看着他的线条画,说难听点是杂乱无章,说好听些是抽象艺术。
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张纸和数支不同颜色的笔,这一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仲炅也犯了难,自己都看不懂上面画的什么玩意,怎么模仿,关键是这和治疗程度挂钩,而治疗程度又与惘挂钩。
自己想离开这座城就一定要收集到三千六百枚惘。
枫尘挑眉,他看到另外三人中已经有一个人开始动笔了,正是其中一个被折断手臂的人。
吃了上次的亏,成鸿达决定这次要先下手为强,直接模仿鹤头人的画,一定不能让那个穿黑色风衣的家伙抢先了。
成鸿达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美术生,他的对于线条的掌握要天生优于其他人,没一会,便完成的他的作品,乍一看和白板上的十分相似。
“好了?”鹤头人问。
“对。”成鸿达自信回答。
鹤头人接过他的画一看,一把将其拍在桌子上。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你没有自己的想法吗?只会单纯的临摹。你病入膏肓了!”
鹤头人拿过本子,准备给他的治疗程度判为零,一看才发现他已经为零了,只得气愤的合上本子。
“这怎么办?”仲炅原本就有些犹豫,看到出头鸟的下场后更是不敢下笔了。
另外两名参与者也是一笔未画。
“仲炅。”枫尘低声喊一声她的名字,“你有画画基础吗?”
枫尘现在有两种解决方案,如果她有画画基础,就告诉她较难的一种。反之,只能自己画难的那种。
对于画画,枫尘只是略懂一二,仲炅有基础的话,他就不用费力去构图了。
“有,学习期间经常画一些药材结构。”仲炅回答
“很好,我要你画一幅图,画什么不重要,但要从不同角度去画。”
仲炅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她没理解枫尘具体是什么意思。
“比如你要画一株荷花,你要将水中鱼的角度,岸上人的角度,花中露水的角度糅合到一幅画中,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应该明白吗?”仲炅眨了眨眼睛,“从来没听说过的绘画方式。”
“没听说过就对了,试着画就行了,有我兜底,你只管发挥。”
不得不说,枫尘的话给了仲炅莫大的安心,她落笔开画。
站在旁人的角度,只见二人悄声嘀咕几句,蓝衣女孩的表情变化相当精彩,但他们并没听到交谈的内容。
这怎么行,于是他们开始不约而同的看蓝衣女孩画的内容……
十五分钟后。
这画的什么玩意,三人在内心吐槽,根本看不懂,似乎是某种植物,但他们形容不出那种荒诞感。
植物的叶脉比看起来植物本身更大,占据了整张纸的一半,遮蔽了整个大地,但同时整个植物又很小,像路边一株不起眼的杂草,可偏偏整个世界只有那一株杂草。
如果说刚刚是植物上的蚂蚁视角和远处行人视角,那么现在女孩正在画的似乎是植物根系的视角。
总结一句就是乱七八糟。
半小时后。
“画好了?”鹤头人看到女孩停下笔,问出同样的问题。
“差不多了。”仲炅回答,是枫尘特意交代过要这样回答的,但他并没有说明原因。
鹤头人赞许点头,显得对女孩的回答颇为满意。
“好独特的想法,看来你有自己的思想,再过不久,应该就可以痊愈出院了。”
鹤头人说着,将仲炅的治疗程度由30%改为50%。
什么?这也行?
另外三人看着女孩的抽象画陷入沉思。
不能盲目模仿,现在再去模仿女孩的画肯定也是行不通的,那该怎么画?他们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看到鹤头人记录完后。
咚咚——
枫尘指关节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