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婚妻。”
“但是,你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他显然还是很不放心,“染染。”
沈遇安猛地伸手拽了陆星焰一下,让男生不得不远离了少女:“你确定赫维斯不会伤害大小姐吗?”他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沈遇安。”陆星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还有,你只是一条狗而已。”
说着,陆星焰有些不自在地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荒唐画面。他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我不介意。”
自己居然会坦坦荡荡地说出这种话来,简直……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中途突然昏睡了过去,恐怕他真的会……付诸行动。
陆星焰迅速地将这段记忆从自己的脑海里暂时甩了出去。当然,他并不想忘记昨晚的事情。
虽然记忆里同时在场的沈遇安十分碍眼,但是,由于郁染的存在,所有和她有关的零星回忆都显得宝贵了起来。
更何况,当时的少女……看起来实在是漂亮极了。含苞待放的艳丽玫瑰,被露水打湿了柔软的花瓣,诱人采撷。
沈遇安冷冰冰地瞥了陆星焰一眼:“好的,陆少爷。”他语气讥讽。
“我当然记得自己的身份。”
“牢记于心。”
“我是大小姐养的狗。”他扯着唇角,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言语之间毫不避讳。
——就仿佛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件值得夸耀与自豪的事情似的。
陆星焰觉得有些烦躁。
该死。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自讨苦吃”?非要听沈遇安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他是染染养的狗。
陆星焰很不甘心。他想,自己迟早会成为染染脚边唯一的狗。
首先要听话。听主人的话。
他故作善解人意地向后退了一步,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显得体贴又温柔——至少不要太过于咬牙切齿,以免暴露出类似于嫉妒、或者不满的丑陋情绪。
尽管他现在确实嫉妒极了。
郁染则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暗流涌动”。因为她的注意力被面前的赫维斯吸引了。
“放轻松。我只是想和郁小姐一起共进晚餐而已。请不要你们表现得那么紧张,好像我马上就要带着她上战场一样。”
借着握手的动作,赫维斯动作隐秘地轻轻抚摸着少女的掌心。他的指尖顺着她掌心的纹路上下摩挲着,一道、一道、又一道,仔细地勾勒出所有的弧度。
然后,他的指腹重重地压在了她手指缝隙间的软肉上。他开始认认真真地探索她的手指根部,一点一点地按压、揉捏,极有耐心。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用一种近乎缠绵的手法,细细地描摹出了她手上的每一点细节。如同技艺精湛的雕塑家,对作品精雕细琢。
郁染毫不怀疑——赫维斯其实是想要和她十指相扣地“握手”。
只不过,他手上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总给人一种会被灼伤的错觉。又或者说,此时此刻,他身上的体温,正在节节攀升。
赫维斯现在很亢奋。
宽敞的宴会厅内到处都散落着大量的鲜血与碎肉。浓重的血腥味与大片大片的猩红色彩,极大程度地刺激到了他。
他原本以为——眼前地狱般的画卷好像已经足够完美了。直到他看见了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可怜少女。
她用力地咬着唇,“恐惧”两个字几乎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漂亮极了。
如同待宰的羔羊,温顺地引颈就戮。
在她身后,鲜血涂抹背景,碎尸补充细节,共同构成“地狱”的画卷。而她,则是本不应该存在于地狱中的圣洁“天使”。
啊……
赫维斯虔诚又绝望地叹息着。他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明显的潮红色彩。
他想,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先前似乎说错了一句话。
这艘邮轮之所以叫“阿佛洛狄忒号”,是因为船上的人鱼拥有着堪比“阿佛洛狄忒”的美貌……吗?
不。当然不是。
他现在觉得——少女或许才是这艘船上真正的“阿佛洛狄忒”。
————
郁染亦步亦趋地跟在赫维斯身边,穿过了曲折回环的复杂走廊。路线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在路上,她试图开口试探:“赫维斯……”
“亲爱的,别着急。”赫维斯牵着她的手,意味深长,“夜晚的时间还很长。”
“我们……可以慢慢说。”
毒蛇吞吐着长长的信子,透明的毒液从獠牙中滴落下来,在少女的心脏上腐蚀出一片焦黑。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
走了许久,他们终于来到了一扇古朴典雅的厚重大门前,看起来十分眼熟。
郁染还依稀记得这里。她曾经躲在门口处,亲眼目睹了赫维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