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幽幽道：“皇上啊，是真的不了解嫔妾啊！三皇子之死岂是时间能够抹平的伤痛！”

丧子之痛我没有经历过，没资格劝慰她，于是我也没说话，只是陪着叹息一声。

过了半晌，张嫔才开口：“大皇子的心眼多，却没有多坏。”

我知道她这是松动了。

“如果好生教导，未必不会成为一代贤王。”

张嫔的评价，未尝不是我曾经的期许。

“但是淮南侯那边……野心不小，若是有这样的人在大皇子跟前，难保不会把他带歪了。”

我静静地听着，也不插话，张嫔也不是为了说给我听，她是在说服她自己。

“所以，如果是嫔妾的话……”

她慢慢的露出一个笑容，抬头看我：“皇后娘娘，如果是承安苑那几个人，未必会像嫔妾一样，愿意相信您的真性情哦！”

我默默的喝了口茶，张嫔总是能找到痛点。

是的，承安苑那五个女人，虽然这次在我的恩泽下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看似对我感恩戴德。

但我知道，废妃曹氏还是打心眼儿里认为是我害了她的孩子，如今的恭顺感恩也只是迫不得已的隐忍罢了。

“曹氏也只有一个哥哥在阳生府，区区五品，她能奈何得了本宫？”

我嗤笑，一个五品官员，都不用我爹出手，我哥哥们就能解决。

“可是曹氏的哥哥却是文官，文官晋升可比武官顺畅得多。不消几年，不用拼了性命搏军功，就能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