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的。”

道整说道：“法显师兄，这块石头上面平坦，可摆烛燃香，它又正对着佛陀坐禅的石窟，我们不妨就在此处摆上供品，行不行？”

“师弟所言有理。”法显让求诃和求恕将香、花、油、灯取了过来，点燃了香，洒上了花，又点上了灯，把灯里注满了油，估计可让灯亮上一两天。

然后，法显和道整并排在石窟前跪下，行礼三番。

行礼毕，道整想要起身，转过头来，看了看法显，只见法显正在落泪，道整不知道法显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让他如此悲伤。道整是欲劝不是，欲起不能，正在犹豫之间，听得法显开了口。

“佛陀啊，您曾在此居住，诵《首楞严经》，说无上法，广教僧俗，普获众生。法显处在万里之外，又不能与佛陀同生一时，无缘面拜佛陀，无缘面聆教诲。哀叹啊，法显命不逢时，生不在此。现在法显已垂垂暮矣，赴死避生，不远万里，来到天竺，来到灵惊山，听到的是佛陀您的往事，见到的是您的遗迹……”

法显千般悲伤，万种感慨，到此时只有双泪长流，无语凝咽。

道整见法显不再出声，便悄悄地站起身来，退在后面。

他知道法显还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他知道这时不能去打破法显的沉思。

好一会儿，道整听到了法显口中念念有词地诵吟着什么，其后声音越来越响。

法显的诵经声抑扬起伏，绵绵不绝，在树林间回荡，在山崖间回荡，惊起雕鹫满天飞旋。道整听清楚了，法显诵的是《首楞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