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麻烦你们和我走一趟，我们需要做个笔录。”

这件事的缘由已经是一目了然。来之前陆知言就做好一切的准备。他把摄影机和录音还有那条恐吓短信都提供给警方。

又讲述自己对于许妍妍出现在那里的猜想。

许妍妍和宋弃身形很相似，加上夜晚不那么好辨认。

周兴一行人把率先离开学校的许妍妍当成宋弃，进行报复，下手过重导致许妍妍死亡。

警方根据陆知言的录像已经陆续把逃走的那些混混都抓到。而作为这件事的导火索，张怡也逃不过审问，她教唆周兴等人致其杀人，难辞其咎。

“好了，我已经了解情况。你们可以回去了。”警察站起身，向陆知言伸出手。

许妍妍被确定死亡后，送到警局，由法医检验。

两人走出警局时已经十点多，夜色更浓。

一辆出租车正停在警局门口，下来一对中年夫妻。

两人衣着朴素，步履匆匆。

那妇人看到正要往出走的两人，晦暗的眼珠一亮，猛地抓住宋弃肩膀，话语近乎于哀求。

“亲亲，我们家妍妍呢，她和你在一起，对不对。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没事她也一定没事，对不对。”

自从出事后，一直如同傀儡的宋弃，眼神终于现出几分清明，只是片刻又变回去，只剩泪水滑落，什么都说不出来，拳头一直放在身侧握的紧紧的。

那妇人后退一步，几乎要倒在地上，还好被他丈夫扶了一把才不至于倒下。

近乎疯魔的喃喃自语道：“我不信，我不信。”说着一把推开她丈夫，冲进警局。

宋弃站在原地，紧紧盯着警局的玻璃门。陆知言叫她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只好由着她站在这里。

片刻，警局里传来妇人的恸哭。

宋弃眉头微皱，眼泪止不住的滑下。身体如同脱力一般缓缓蹲下，缩成一团。

陆知言心口闷得发痛，眼眶发红，蹲在宋弃面前轻声试探道：“亲亲。”

女孩猛然抬头，一脸泪痕被灯光映照。陆知言下意识的朝她伸出手，如同许妍妍那样。

宋弃泪流满面，抱住了他。

“妍妍，妍妍......”

陆知言轻拍着她的脊背，心脏刺痛。

“我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