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上来了,老余,军营中禁止赌博更禁止有女眷进来长住,这不是谢燊特别命令,还能有什么?更何况,她还特别说了这句话,为何不对其余人说?!单单对我说,肯定已知道我的身份。”
他行刺时落下的半片沾衣,他埋土里和粮仓仓长的尸体,藏匿的那么好,还是被找到,证明谢燊已经知道,奸细就在军营中。
故意派个娘们来打探。
她还在床下看过他的脸,必定是认出来了,才故意设赌博娱乐,借他读书万卷,依然没有晋升来挖苦他。
谢白玉越说越慌乱,什长也沉着老脸。
“未必知道是你,咱们不能自己乱了马脚,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带你手中的从队,连夜晚回前燕,只要离开舒城就有人接应,不和谢燊等人争锋。”
谢白玉狠狠扔下半片血衣,急的打转踱步。
“我刺杀并未成功,毒药也被缴了去,整个凤鸣山剿匪完了,我早已藏匿在军中,并没有失格,只这一次,他偏偏揪着我不放,非要置我于死地!”
老余捡起扔在地上的血衣,燃烧销毁后。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越王勾践都能忍,跟着谢燊混不出头来,这些士族宗族如何欺压我们,还不许我们另寻好出路,实在可气。”
“你说的对,在走之前,咱们办件事,以防万一。”
“办什么事?”
清晨,天刚蒙蒙亮。
程十鸢起床,准备将昨晚的疑点透露给谢燊。
外面人影攒动,指挥的嘶吼声伴随马蹄踏地长鸣。
她出去,截住了一人询问,得知谢白玉带一纵队半夜逃跑。
郭甘将军正去追击的路上。
嚯,她还没使出绝招再度确定奸细,就每个人都诈诈,谢白玉已经杯弓蛇影。
但凡你随便问问一起喝酒的呢,也不会跳这么明显的坑。
不过正好,她的四锭白银已经,即将飞到了她的怀抱。
远远见主营账一袭红衣上了马。
程十鸢打了个哈欠,准备返回去睡个回笼觉,醒来谢燊就抓住来奸细,事成后的四锭白银就到手。
“醒了就出来。”
谢燊骑马又倒转回来,手里牵了另一只红棕色的矮形马。
马儿打着响鼻到她面前。
“我需要你。”
谢燊红衣随风飘摇,没有平日里的张扬只剩严肃。
程十鸢想了下,“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围之内,出差可是要有补贴有资金的。”
“事成后,早先的四锭白银和凝香馆的一顿饱饭,如何?”
“成交!你先等等。”
过了会,她从营帐出来,刚抱狗上后面的小骏马,谢燊变脸轻笑。
“多多真是乖狗狗。”
程十鸢:......
什么变脸大师。
在疾驰奔腾的马儿中,快到看不清路,她只能抓紧马鞍,抱紧狗子,一路激驰才追上。
前方前行的马群,从谢燊军营里出来,大约有一个对率的人,屯以下的手队,一小队足有三百多人,向前行进。
程十鸢默默揣摩起。
【谢燊只带了她和狗子,还有郭甘将军深入去追这三百人,是想当着众军面直杀谢白玉,还是这舒城周围的山脉有藏暗卫。】
听到她心理的琢磨,谢燊勒马。
“你带狗从东边绕到后面,听我手势命令行事,去解决除掉他们。”
谢燊落下话,驾马前去,程十鸢抱狗懵逼。
勒起狗头就是一顿吐槽。
“多多,知道你主子有多离谱吗,让我一个小虾米去对战一百训练有素的小从队,这就相当于九头虫让鲶鱼精去除掉唐僧师徒,我一条鲶鱼精能干什么,过去给他们改善伙食,不用大圣,白龙马都能一脚把我踢死,唐僧都要甩我两巴掌,我真服了。”
走狗系统:“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闭嘴,给我时刻监察谢燊的反馈。”
行至山岗绕后到后方,她才看清楚被绑的严实塞布条的怀玉。
哦,原来是老板的小婊子被抓了。
程十鸢和狗子女默狗泪,她这块挡泥板又要被利用当交换牺牲人质了。
果然信男人话母猪都会上树。
不过她也想杀谢燊拿解药,谢燊算计她也正常。
程十鸢叹口气,拽住乱跑的矮棕马,到离谢白玉较近的面前。
扬着鞭子大喊。
“谢大哥!怎么这么早就带队离开舒城了,最近的牌还没打完,我输给你的钱可还没赢回来呢,走了,怎么不说一声啊!”
她轻松悠哉的靠近,见怀玉被绑的严实,眼神危险示意她快走。
程十鸢假装没看到,驾着矮种马,离谢白玉有四臂长的距离停下。
谢白玉警惕一瞬,见她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放松下笑道,“原来是多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