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你特权行事不可过于张扬,这又是在做什么,削剪的竹片有什么用。”
“......”
程十鸢深吸口气,抬头冷漠,这男人是十万个为什么?这么能逼逼。
转头微笑道,“主爷不需要懂,只要等我结果就好。”
谢燊转菩提珠的手后背,薄唇轻抿,微沉了沉气,看她眼神透露着,小屁孩不懂大人玩具,一边玩去。
“你找不出奸细,只搅平了土匪山,按朝中论只算剿匪,无大风浪。”
【这意思不就是,她完不成还是死路一条吗?威胁谁呢。】
程十鸢转头,初春太阳温暖,但某人身材双开门,挡住了阳光,依然刺眼。
她眯着双眼,动动嘴唇,无声张嘴说句妈了个逼的。
“说什么。”
她露出整颗洁白的牙,眼神坚定,“我祝主爷旗开得胜呢,嘿嘿。”
谢燊知这张小嘴又在抹蜜,不与她计较。
“好好做事,晚间等你消息。“
拂袖离去,慰问军中士兵。
到了晚上,谢白玉果然带了一群士兵过来。
因她面黄肌瘦,身材瘦扁,这些男人没将她当女人。
又带来新的赌博玩意儿,又有免费酒水,不过片刻就混熟了。
程十鸢又摸牌输了一轮,无奈交出两串五铢钱后。
见营帐左侧,累积不少竹简,垒得到顶。
无意问起,“早听闻坞堡中坞主说过,谢家军世袭制,从小饱读诗书,文可讲经轻谈,武可安定天下,我本以为是假,没想到是真,这垒竹简卷轴可骗不了人,谢队率好文采。”
谢白玉提着小酒缸,和善道,“这没什么,跟着主爷混,又同是本家,自然也向往名士的气魄,不过读些闲杂书,入不了眼。”
令史属吏给程十鸢倒酒。
“你这丫头会来事,知道咱们中最有文化素养的就是谢队率,可惜天妒英才,取的是书生名字,家中也望成才,沾亲带故也考不上九品中正制,捞个小官当,只能在这屯以下做队率多年。”
“咱们也是同级,我不懂咬文嚼字,大老粗一个,自大哥死后继承入军,出生入死多年也混得个屯长以下令史当,自也拥兵带千人,白玉,你说说,可是你不努力不得使君心所故?”
说完,李令史爽朗哈哈一笑,端起灌满的酒水仰头喝入。
谢白玉无动于衷,由着李令史随便怎么编排,大度道,“我是谢家本家,除了同个高祖以外,早出来五服,与主爷没有任何关系了,能在军中有一位置,已经足以,是我技不如人罢了。”
程十鸢眼咕噜转悠,将这些人的关系看在眼里,慢慢心理有数。
等到酒过三巡,都喝多了要回自己地休息,程十鸢出去,分别拉住这些人,故作高深瞧瞧耳语。
“我知道那白布是你的,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逃走,相信我。”
....
舒城军营后山上,谢白玉扯着从程十鸢住所,惊恐找到的那半片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