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字是不完全认得的,算盘是完全不会用的。
可胜在身边的小婢女质量很高,又桃和又梨打起算盘,既然飞快,又是可信之人,这账目算起来,也利索了许多。
这时,院中大门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这几日江斩月嫌房中昏暗,便都在院子里查账,院门一向是落锁的。
就连看门家丁也里里外外的帮着搬运账本,根本没在门口。
江斩月起身开门,自觉并无不妥。
哗啦一声门栓抽开,再去拉那大门却重的紧,连着嘟囔阿父不应该为了奢华,做这么厚重的大门。
连忙招呼小婢女来帮忙,谁知门外已经等的不耐烦,重重一推,大门吱嘎一声大开。
江斩月毫无防备,竟被门板狠狠的撞到了脑门,整个人失重向后一屁股坐到了石板地上。
一时间头痛,屁股痛,竟然不知道该顾着哪里。
那头昏眼花的眩晕感,鼻子酸痛伴随着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抬眼就看见七八个轰隆隆的往里抬箱子,接着就是一个肥硕块壮的铠甲身影盖住了头顶的太阳。
逆着光,江斩月也看得出来:
“柱一将军,何事如此着急?是想要我命不成?”
那柱一低头一看,自己刚才随意的一推门,竟然撞倒了人。
俯身一看,这人惹不得,顿时满脸愁云:“我这就回去领罚!”